关于枣哥的鲜活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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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天气晴好,冉崽儿来信:张枣在德国病逝。正在棕榈园丁东家炒菜,熄火,坐了一会。
把这条信转给一些人。
吃饭时,我跟丁东说:这么年轻就走了,多半是肺癌。我知道他的烟瘾。丁说那你咳成这样还抽?少抽点吧。
想起上海师姐讲:可以接受抽烟男朋友,他不爱惜自己,反衬出可能不自私。
11点回家寝,梅花也来信告噩耗。
今早重翻龙村的北京吃喝日记,那里面有很多枣哥的影子:
(2005年12月)8日,枣哥从河南来。带回极品花生米,极言来之不易。看了看,吃了两粒,有糊的,味道一般。跟强哥一唱一和说了。并(替炒货店)诚恳道歉:“对不起,让你看到了中华民族的阴暗面!”强哥则翻来覆去说:“拿了河南人的,手短;吃了河南人的,嘴软。”
枣哥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找茬报复你们!强哥跟着枣哥取回牛肉。路上攻击山东美食:煮得太滥,云云。深夜回去吃了,不错,香料稍重,但还不失本味。
枣哥说套肠一般,强哥直后悔不该给他。却对烧鸡和肚子赞不绝口:烧鸡太好吃了,“把我们都震惊了!”肚子也好:“从来没吃到过那么好的!”(宋记:之后,枣哥还送我一袋南德的黑森林熏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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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张枣曾说,在漫长的法兰克福-北京航线上,有人在卫生间里,一边吸烟一边猛拉抽水(准确说应该是“抽风”)马桶,让检测成为摆设。(张枣狡猾,模糊了主角,只云“我知道有的人……”)
枣哥最后一次跟我通话,是2007年夏天,那次他们在喝夜啤酒。我才知道他去了民族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