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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25日那天,回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家,给叔叔婶婶们拜早年。
我的老家叫张庙,位于肥城、岱岳、宁阳三县交界处,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村。村子里以张、黄、刘、周姓居多,是个杂姓村子。历来就是一个不先进,也不算落后的村子。村里人大都很守本分,老实厚道,思想也比较保守。
在我的印象中,老家村庄规划得比较早,很多房子都是八十年代初按照新一轮规划翻新重建的,虽然后来每年都有建新房的,但村子的总体面貌仍旧改变不了八十年代形成的容颜。几十年以来,老家就像一棵古树每年虽也发出新芽,但斑驳老气的神态终究没有多少变化。
记忆中不算宽的街道两侧,尤其是那些仅有3米宽的小胡同里,到处都堆满了粪土、柴火、垃圾等。那些没有硬化的土路,特别的难走,别说跑小车,就是步行也是雨天一脚泥,晴天一身土,典型的泥巴村。没想到,这次回家,一踏进村口,就让我刮目相看了,先看到的是那条南北主街,硬化了,干净了,也绿化了,后又看到了东西主街,看到了一条条的胡同,都是面貌一新。
全村所有大小街道都硬化了,都干净了,柴草不见了,粪土消失了。房子还是那些房子,人还是那些人,但环境却给人一尘不染的感觉,就像一个人虽然没有名牌服装,但却穿得干干净净,照样令人心生敬佩。家乡的环境变了。
好环境给人以好心情。我一连走了五个叔叔家。
大叔家两口子都在家,已是二年级学生的小孙子雪松,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看动画片。看我来了,大叔大婶高兴地迎接我,大婶赶紧涮茶壶沏茶,大叔就喊雪松叫我一声大爷。那雪松坐在凳子上没好气地扭过头来,犟着鼻子吼了一声:“别影响我看电视!”随即将电视声音调至最大,电视声淹没了我们的说话声。雪松精瘦的小脸上满是黑乎乎的脏,宛如小丑演员没有卸妆。
我大声说:“雪松,你都是学生了,要懂礼貌呀!”雪松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看着电视。我没有一点不悦的意思,小孩子家不懂事。只是担心雪松这样的留守儿童,由于缺少父母的爱和关怀,未来的成长令人忧心忡忡。
走进二叔家,正好遇到村医生给婶婶挂吊瓶,二婶子感冒了。二叔和二婶见到我,都很高兴,二婶躺在床上,见我进到屋里,满脸都是笑容。二叔家两个儿子,大儿子结婚后在泰安安家,很少回老家来。小儿子在济南打工,一年回一次家。老两口都六旬多了,身体都不好,生活也很不容易。好在二叔的家底应该算是殷实些,不过这些年治病花费不少。
进得三叔家大门时,三婶正要出门磨面粉去,三叔赶紧迎上来,把我让进屋里,沏上茶。看上去三叔气色不错,不过也是常年吃药的主。三婶说,我赶紧磨面去吧,回来让大侄子捎带一些回去。我说我不要,我们不缺面粉。三叔家的两个妹妹都嫁得不远,都经常回家瞧瞧,对于这一点我很欣慰。
四婶家是铁将军把门,听说,四婶子去砖舍赶集去了。另一家大叔家,也只有大婶和小孙女在家,劳力出去打工未归,儿媳在一家超市上班。
老家是永恒的记忆,不管回去的多与少,老家始终是心头的一份牵挂。那些熟悉的房宅,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每一次的触摸心中都感到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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