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树基先生11月19日已化作仙鹤,驾云西去。我的心情十分悲恸。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我常去南方医院惠侨楼病房看望他。肝癌晚期的他,一是疼痛,要靠贴麻醉药片止痛;二是胸腔积水,需要插管不停地引流;三是肠粘连,不能吃喝,每天输两瓶白蛋白,最后放弃了再次手术。他的主治医生肝胆外科的廖教授,要求亲朋好友看望他时要不断地鼓励他,给他信心。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11月10日晚上。他的家人说,下午拉了一次大便(少有),大家为有好转感到很高兴。但此刻有点发烧,测量体温38.5℃。感觉肚胀难受,一边叫廖教授,一边搀扶他坐在床沿,打开引流开关。廖教授来后说,如果不停地引流,两瓶白蛋白没有吸收就排掉了,一天没有引流的目的就是要尽量吸收掉,但是要觉得难受可以引流。我在来广州工作之前曾经在表叔的公司干过一段时间,公司那时经营化工和海运,后来开发房产和办学,他是公司的灵魂人物。那晚表叔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天晚了,早点回去。看得出,他有点烦躁不安。
11月15日表叔放弃了在南方医院治疗,12点回到博罗县石湾镇,19日3时离世。终年57岁。
对生命抱有一线希望的癌症病人,什么方法都敢试。据他的家人讲,广州中医药大学一附院陈庆祥副教授的食疗法(攻下法)使用过了,没有什么效果。化州中医董草原没有敢推荐,原因是前几年介绍患肝癌的姑丈(表叔的亲戚)去化州治疗两月余,回来不足一月去世了,表叔也不相信。南方医院肝胆外科廖教授说,从患病到现在延长了8年的生命,该用的方法都用过了。世界上总有一种药物能治好癌症,只是现在还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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