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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立正>> |
提前三个月释放的陈小莉终于回到了76号大院,看到熟悉的一切,她兴奋着感触着,当她满怀希望地回到了家,推开了家门,却......
陈小莉走进家门,赵天军和吴娜也小心翼翼的跟了进来。
陈小莉看着这个非常清冷没有生气的家,她很奇怪。
陈小莉:都五年了,怎么家里一点变化也没有?
赵天军和吴娜对视一眼,没敢说话。
陈小莉走到饭桌边,看到桌上有两个馒头和一碟咸菜。
陈小莉很迷惑,感觉家里好像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小莉快步走过去,推开父亲卧室的门.
床上就一张小被子和一个枕头。母亲用过的许多东西都不见了。
陈小莉的心里一阵慌乱,她突然回过身来,眼睛盯着赵天军和吴娜,大声地问:我家发生什么事了?我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客厅里,赵天军脸色铁青地站着,紧闭着嘴巴。
吴娜别过脸去。
陈小莉从卧室里冲出来,喊叫着:你们快告诉我,告诉我,我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说话,你们说话呀!……
陈小莉疯了似的又喊又叫,一会儿扑向吴娜,一会儿抓住赵天军。
陈小莉:天军哥……娜娜……你们快告诉我,快告诉我,我们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爸爸妈妈呢?他们在哪儿……他们现在人在哪儿呀……
吴娜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对陈小莉说。
赵天军紧紧握住陈小莉的手。
赵天军:小莉,小莉你冷静点,你听我说。
陈小莉急切地:你说,我在听,我在听你说天军哥,你快说……
赵天军:小莉,你爸妈,他们离婚了。
陈小莉愣住了:离婚了,他们离婚了……为什么,他们为什么离婚,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赵天军:小莉,小莉……
陈小莉:天军哥,你说,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天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陈小莉转向吴娜,抓住吴娜的手:娜娜,那你说,你快说话啊!
吴娜哆哆嗦嗦地:你爸,你爸爸他欠了债,欠了好多的债……
陈小莉不明白的:欠债?欠什么债?欠谁的债?!
邻居们都来到陈立正家,胡连河夫妻、孙大强两口子、秦大爷、吴奶奶、陶秋生、冯三根、赵天军和吴娜.
大家都没有说话,屋里很静。
陈小莉坐在一张凳子上,头埋得很深,没有哭,一动不动。
赵天军和吴娜及所有的邻居们看着陈小莉的样子,都难受极了。
秦大爷:小莉呀,你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我们大家都很难过,都不想看到。你已经长大了,也懂事了,不要再让你爸爸妈妈为你操心啊!
吴奶奶:小莉你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就好,你爸妈离婚的事,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他们的身体都很好,都盼着你早点回家。
韦秀兰:小莉,你要想哭,就哭出来,哭出来心里会舒服些。
胡连河推了一下韦秀兰:小莉,你要坚强,要有信心,你应该像你爸爸一样,坚强勇敢地活着!
韦秀兰:你胡伯伯说得对,小莉,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沉住气啊!
陶秋生也想劝说陈小莉几句,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好。
陈小莉突然抬起头来,她的眼睛里显得很空洞。
赵天军走到陈小莉的身边来,刚要说什么话,陈小莉站起身来,猛地一下推开赵天军,拔脚就往门外跑去。
赵天军:小莉,小莉……
赵天军呼喊着赶紧追出门外去。
大家互相看看,不知如何是好。
病房里,病床上躺着一位刚动完手术后的中年患者,正在麻醉中沉睡,鼻孔里插着给氧管,床边挂着许多输血和输液的瓶子,床边有导尿管的袋子。
陈立正在病床边观察着这位患者,他的头发有少许的花白,脸上、额头上多了一些深深的皱纹,有了一种苦难的沧桑。
陈立正在发现导尿管下面的尿袋已经快满了,他很熟练的取下袋子将尿水倒进便盆里,重新将袋子接在导尿管上。
陈小莉和赵天军站在病房门外,从门上的玻璃窗看着病房里干活的陈立正。陈小莉满面泪痕,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女护工:哎呀,你也真是够辛苦的,就没有一点闲着的时候。
陈立正:有活儿干就好啊。
女护工:老陈,你晚上有东西吃吗?
陈立正:有了,96号床家的老三又给我打了个包回来,说是他们请客户吃剩的海鲜。
女护工:有吃的就好。不然我那儿还有一份病人没吃的饭。
女护工拿着洗好的东西走出门来,陈小莉和赵天军退后几步闪开。
陈立正坐在病房的角落,大口大口地吃着那人送来的打包的食物。陈小莉在门外看得真真切切,做女儿的心都破碎了!
门半开着,传出一阵重重的鼾声.
陈小莉走进客厅愣住了,陈立正在凳子上半躺着,睡得很沉很沉。
陈小莉走到父亲身边,心痛地看着父亲的脸.
陈小莉静静地在父亲身边坐下。
她轻轻地抚摸着父亲粗糙干裂的手,把自己的手贴在父亲的手背上。
陈小莉嘴唇颤抖着,眼里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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