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物语（《篮球》稿子）

纵观本届新秀，格里芬倒下成全了小个子们的全线飘红。火箭和马刺淘得瑰宝，榜眼和探花却乏善可陈，这些都是顺位惹的祸？

文/王玉国

控卫的天空

55分！雄鹿队史上第3名得到50+的球员，将贾巴尔——哦对不起，那时候他还叫路易斯·阿尔辛多——新秀赛季的51分踩在脚下；1968年2月17日厄尔·门罗得到56分之后的新秀单场最高分；离张伯伦保持的新秀单场最高分只差3分……2009年11月14日，NBA历史会收录这一天。

雄鹿VS勇士，这是一场没多少人关注的弱弱对话，但2009年10号秀布兰顿·詹宁斯用单节29分、全场55分让这场比赛成了经典。最不可思议的是，詹宁斯是在首节0得分的前提下完成这一壮举的。斯基尔斯赛后眉飞色舞，“我们只管把球交给布兰顿，让他去解决问题。”是的，雄鹿主教练是在说谎，至少在上半场他不敢这么做。詹宁斯首节没有得分，前7次投篮6次偏出，把球权都给他不是找死吗？不过，第三节你不能不给詹宁斯球权了。中投、突破、罚球、三分，詹宁斯在这一节无可阻挡，13次投篮只失手1次，劈下惊世骇俗的29分——要知道NBA历史的单节得分纪录不过33分。“在我30多年的教练生涯中，这是我见过的最疯狂的新秀表演。”唐·尼尔森一句话胜过任何一个版本的描述。

事实上，这不过是詹宁斯把菜鸟控卫们的精彩演出推向了一个高潮而已。

“永远不要低估美国篮球体系培养小个子球员的能力。这帮家伙犹如魔鬼，能飞跃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防守者，以及阻碍他们触摸灿漫未来的一切障碍物。”NBA开打两周后，Fox体育老牌专栏作家兰迪•希尔在一篇题为《新秀控卫抢尽风头》的文章中评论说。ESPN资深评论员霍林格英雄所见略同，他的首期新秀观察就叫《控卫当道》。

新赛季开打至今，“控卫”的确是最惹人眼球的族群，NBA官方公布的前两期新秀排行榜中，控卫都牢牢把持着前四的位置。

亮相最惊艳的无疑是詹宁斯。巴克利一定是没看这个小孩的前两场比赛，否则他不会公开表示“高中球员选择跳过大学是愚蠢的，联盟应该规定年满20岁才能参加选秀”。

10月30日雄鹿揭幕战负于76人，詹宁斯在首演中16投6中得到17分，另有9个篮板和7次助攻。密尔沃基球迷并没有等太久，詹宁斯就给他们带来了一场意义不凡的胜利。仅仅1天之后，雄鹿在首个主场迎战活塞。半场结束，雄鹿38:49落后11分，看上去取得主场开门红很难。第三节比赛开始，雄鹿主帅斯基尔斯决定放权，让詹宁斯尽情去干。天才少年果然不负众望，进入到第三节，被赐予无限开火权的詹宁斯进入飚分模式，单节砍下16分，雄鹿打出28:8攻击波，彻底扭转颓势，奠定胜利基调。

这场胜利弥足珍贵，最近两队的11次交锋，雄鹿只赢了两场。32分钟15投9中，三分球4投3中，24分、3次助攻和3次抢断，詹宁斯用这种表现助雄鹿拔掉克星，于是美联社用了这样的标题：《詹宁斯24分，率领雄鹿干掉活塞》。“我们尽最大可能保持领先，但这场胜利不只属于我，胜利属于我们大家。”只打了66分钟常规赛，詹宁斯就有了领袖范儿。3天过后雄鹿惜败于公牛，詹宁斯用23次出手告诉大家：里德不在，我就是领袖。

高中生球员，之后在罗马联赛每40分钟只有11.4分入账，投篮命中率只有34.1%，三分球总共41投11中……当斯基尔斯宣布把詹宁斯放入首发的时候，90%的人都表示怀疑。詹宁斯用开局前三战场均22分、5.3次助攻、4个篮板、1.7次抢断做出了有力的回击，并登上了NBA官方首期新秀榜的榜首，霍林格甚至喟叹道：“从罗马到最佳新秀？”但同时也该看到，詹宁斯前三战有10次失误，迄今为止场均失误在3次以上，11月6日打森林狼16投却只有4中，犯规也过于鲁莽……正是由于这些小毛病，詹宁斯在第二期新秀榜上滑落到了第2位，爬上榜首的是来自国王的泰瑞克·埃文斯——也是个控球后卫。

首期新秀榜埃文斯位列第4，与其选秀顺位一样。与詹宁斯独掌后场大权不同，埃文斯有凯文·马丁掣肘，赛季前4场他除了次战13投7中22分，其余表现亮点不多，11月2日打灰熊更是只有4投0中得3分。凯文倒下后，尤德里进入先发，不再拘泥于组织进攻的埃文斯得以解放，从此一发不可收。

11月7日的盐湖城，国王客战爵士。爵士开季萎靡，亟需一场胜利，而国王折了马丁，又是远赴恐怖的盐湖城，博彩公司开出主队让15.5分的盘口，显然认为胜负了无悬念。如你所知，国王爆出大冷，第三节只让爵士得了13分，104:99卷走胜利。更令人称奇的是，这出以弱克强的好戏，由菜鸟埃文斯一手导演。主帅威斯特法尔的思路简单却实用，那就是让埃文斯突破冲击，外线则埋伏一干射手，主打突分。效果极其显著：埃文斯送出7次助攻，国王三分球19投11中，命中率高达57.9%。埃文斯狂突的另一结果是他博得了19次罚球，仅此一项就收获16分，最终15投7中砍下32分。第三节时埃文斯曾被德隆的肘子击中了下巴，这反而激起了他的好斗心。“我的信心起来了，当我看到德隆·威廉姆斯这种级别的球员站在对面，我就想迎上去攻击。”埃文斯赛后意犹未尽，“我想把压力丢给他们，今晚我做到了。”隔天胜勇士，埃文斯第二节劈下18分，全场得到23分，两天收获了55分——国王队史上上一次有新秀在连续两场比赛共砍50+，还要追溯到1993年2月。埃文斯的表演还在延续，11月11日他贡献20分、8个篮板和8次助攻，帮助国王3年来首次胜率迈过50%。25分、6.3个篮板和5.7次助攻，埃文斯凭借三连胜期间的劲辣表演，将詹宁斯挤到了新秀榜的第2位。

控卫肆虐各显神通，森林狼的6号秀乔尼•弗林连续两期稳坐新秀榜第3把交椅，靠的是高效和稳定。作为一名控卫，他的投篮命中率接近五成，前10场比赛中得分从未低于10分，还有两次20+，主帅兰比斯认为爱徒的表现并不逊于詹宁斯，“拿两人对比对弗林不公平，詹宁斯更加自由，而弗林所处的体系更为复杂。相信我吧，他迟早会成为一流控卫。”

勇士揭幕战中，7号秀斯蒂芬•科里得到14分、7次助攻和4次抢断，防守专家巴蒂尔大赞：“天呐，我根本不相信这是他的第一场NBA比赛。”科里在首期新秀榜上高居第2，但高开低走，随后4战无一得分过10，滑落到了新秀榜第8，新秀墙就在眼前。

科里停摆，新秀榜TOP4仍然是控卫的天下，顶班的是泰·劳森，身高只有1.80米的18号秀。这个NCAA冠军队控卫的能力被低估了，较之上述4位天之骄子，劳森只是替补，出场时间最少，效率却最高，他的投篮命中率超50%，三分命中率达47%，罚球同样精准。劳森最精彩的演出发生在11月4日掘金战篮网，他出场27分钟，10投9中砍下23分。劳森最幸运之处在于，身处强队屡见大场面，另有比卢普斯这样的带头大哥教诲。

被诅咒了的大个子

1920年被红袜踢到扬基后，贝比·鲁斯诅咒前东家将永远不会再拿美国职棒冠军，结果红袜直到2004年才挣脱这个诅咒。这就是著名的“贝比·鲁斯诅咒”。ESPN头号毒舌比尔·西蒙斯认为在NBA，快船就是被诅咒了的球队，建队33年以来一直与悲剧为伴，他在《致布莱克·格里芬的一封公开信》中这样劝2009年的状元郎：“亲爱的布莱克：跑吧，快跑吧！为了你的人生，像恐怖电影中的主角那样拼命地跑吧，别回来，就这么一路跑下去！你去希腊、意大利或者西班牙都行，总之别待在快船就好。”

尽管西蒙斯煞有介事地列举了59条论据，但很少有人相信他的鬼话，哪怕格里芬在大学期间确有严重的伤病史。“（快船）以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没人能改变它。”格里芬当然也知道这些，他并不忌讳所谓的快船魔咒，“我不在乎历史，只关注未来。”

遗憾的是，那个该死的诅咒如约而至。10月24日快船91:88胜黄蜂，格里芬出场26分钟得到8分、6分篮板。整个季前赛状元郎场均收获13.7分和8.1个篮板，那记YouTube上泛滥成灾的隔人暴扣令业界人士心驰荡漾，他们因此把快船列为头号“咸鱼翻身球队”，马刺主帅波波维奇也大赞“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怪兽”。没人在意那个小细节：打黄蜂时格里芬表演完一次霹雳扣后，落地时表情有些痛苦。快船队医如临大敌，赛后第一时间给这个“队宝”检查，结果不至于太糟糕：只是轻微的骨头擦伤。但仅过了两天，也就是常规赛开打前一天，快船官方郁闷地宣布：诊断有误，实乃左膝膝盖应力性骨折，格里芬将缺席6周比赛。

SI五人专家组中有两人是虔诚的唯物论者，他们表示“并不知道快船受诅咒的说法”，认为格里芬仍然会成为年度最佳新秀。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至少在整个11月份，格里芬只是一个观众。

2009年选秀大会外线球员在数量上彻底压倒大个子，但至少格里芬和塔比特是状元和榜眼，“内线球员具备先天优势”隐约可见。颇为滑稽的是，格里芬倒下后，有着“穆托姆博二世”之誉的塔比特也在身体与心理的伤痛中陷入挣扎。灰熊内线有马克·加索尔、扎克·兰多夫和哈达迪，后两者一个是毒药，一个是花瓶，球队希望塔比特能成为未来计划的一份子。10月28日灰熊战活塞，塔比特得到了12分钟时间，可比吞下落户孟菲斯后最惨揭幕战失利更令制服组郁闷的是：榜眼秀只抢了2个篮板赔上2次犯规，其他所有统计都是0。被冷冻一场后，塔比特在11月1日打掘金时又得到了11分钟的展现机会，这次有所改观，得到2分、6个篮板和4次盖帽，但6犯离场——太搞了，不到两分钟就有1次犯规，他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防守强人吗？更具讽刺效果的是，这2分、6个篮板和4次盖帽几乎是塔比特前8场比赛的全部——他一共打了39分钟，总数据是4分、11个篮板和6次盖帽。11月11日战开拓者，塔比特刚打了不到1分钟，就被队友兰多夫误伤打裂下巴，只贡献了1次犯规就此离场。现在塔比特已经回到球场，除了嘴里没了牙套，短时间内不会改变太多。

格里芬和塔比特人间蒸发，NBA官方前两期新秀榜共有11人出现在前10，而其中只有两人是内线球员就不足为怪了。

为内线球员维系颜面的是来自马刺的二轮秀德胡安·布莱尔。波波维奇不用艳羡快船那个怪兽了，他手里就拥有时下最火爆的内线怪兽。说布莱尔是“怪兽”，当然不是指这个家伙的双膝里没有前十字韧带，看过他的禁区破坏力尤其是冲抢篮板的能力后，你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10月28日马刺揭幕战胜黄蜂，布莱尔在22分钟的时间里10投7中得到14分、11个篮板和3次助攻——简直无法想象，马刺全队共有11个前场篮板，他一人占了5个。“你知道的，一个六尺五六的中锋打了22分钟就贡献14分和11个篮板，这种表现是相当完美的。”时任黄蜂主教练的斯科特没忘了布莱尔的身份，“尤其是对于一个新秀而言。”这个倒霉的教练是在挤兑黄蜂内线吗？奥卡福领衔的内线总共才抢了5个前场篮板。

两天后，布莱尔又收获了10个篮板，其中有5个是前场篮板。这个37号秀前三战场均8.3分、8.3个篮板，一举杀进首期新秀榜前10，NBA官方评价说：“布莱尔将是这届新秀中篮板统计最高的球员，除非布莱克能完全健康地回来。”惊艳首秀后，布莱尔则谦虚地表示：“这支球队中有蒂姆（邓肯）和安东尼奥（麦克戴斯），他们把我庇护在翅膀下，指引我如何去打球。”事实证明，即便是老大不在，他也能独当一面。11月10日战猛龙，布莱尔打了18分钟就抢下4个前场篮板，助球队收获艰难一胜。不到20分钟的出场时间，超六成的命中率，7+7的数据，布莱尔朴实中透着高效，波波维奇又淘了一块宝。

11月11日NBA官方第2期新秀榜揭晓，人们惊讶地发现，曝光度很低的公牛队大前锋泰·吉布森爬到了第10——别忘了，他和布鲁克斯一样瘦，罚球和奥尼尔一样臭，只是今年的26号秀，新赛季的追求是“打上球就好，哪怕只有1分钟”。前三战吉布森简直要幸福死了，他得到了74分钟出场时间，贡献14分和12个篮板。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泰鲁斯·托马斯先是患上流感后又拉伤前臂接受了手术，吉布森晋升为公牛首发大前锋。度过了只得5分的慌乱后，吉布森在随后3场比赛中两次砍下10+，把9号秀德罗赞挤出新秀榜前10。11月11日吉布森打出最牛一战：公牛VS猛龙，他13投8中砍下队内最高的18分，另有5个篮板、2次助攻、2次抢断和2个盖帽。

想想吧，连火箭那个进攻绝不踏进三秒区，一有身体接触就想哭，11分钟里抢2个篮板得不到5分的大卫·安德森都能被NBA官方新秀榜提名，2009级内线球员式微也就不足为怪了。

被低估？被高估？

除了上述5名控卫、布莱尔和吉布森，入选NBA官方头两期新秀榜前10名的还有11号秀特伦斯·威廉姆斯、9号秀德马尔·德罗赞、23号秀欧姆里·卡斯比和44号蔡斯·巴丁格。ESPN、《篮筐世界》等美媒体喜欢评选“选秀遗珠”，以选秀顺位和赛季初期的表现来看，巴丁格无疑是今年头号“遗珠”，他场均得分达到两位数，还数次成为改变战局的关键棋子，两期新秀榜都高居第6。

巴丁格在季前赛三分球时灵时不灵，但总体表现还是令人眼前一亮。《休斯顿纪事报》的费根总结说：“蔡斯还在努力找手感，但是毫无疑问他有成为出色投手的潜质。千万不要被他的体格和肤色欺骗了，他的运动能力相当好，可以突破，也能抢篮板。”

10月27日火箭揭幕战客场对开拓者，巴丁格首秀，他紧张得犹如洞房夜的新郎，前三次试射全部脱靶。但正如费根所说，除投篮外他还能干些别的。火箭末节警醒殊死反扑，巴丁格屡屡命中，差点和队友们上演超级逆转，尤其是那次扣篮一度将分差缩小至8分。“我必须承认，在场上我紧张得不行。”巴丁格在输球后连连自责，“以往的经历告诉我，投中第一个三分后，情况就会好很多。所以我急切想进一个三分，你都看到了，我的投篮有些糟糕。”诚如此言，投中NBA生涯中的第一个三分后，巴丁格火山喷发。10月28日背靠背打勇士的第四节开端，此前已有一个三分进账的巴丁格接管比赛，连续两次外线发炮后火箭领先10分。主队好不容易将比分追至91:95，又是巴丁格及时掐灭苗头，这一次他用的是扣篮。三分球6投3中，末节独取8分，火箭赛季首胜，菜鸟功不可没。

巴丁格极具关键先生的潜质。11月2日火箭客战爵士，巴丁格又在末节爆发小宇宙，成为攻陷盐湖城的首席功臣。三节过后火箭只领先2分，末节成了刺刀见红的巷战，战局极其惨烈。爵士80:79取得领先后，巴丁格架起长枪短炮开始发威：突破打板上篮，三分接着三分，快攻跑篮，对攻中他独取10分，火箭建立起了5分领先优势。更关键的是，巴丁格直接用这10分摧垮了爵士的心理防线，主场吞下17分惨败。“所有人都说在这里获胜有多么困难，但我们今晚做到了。”末节5投4中，巴丁格意气风发。

11月4日火箭历经加时1分憾负湖人，巴丁格因左脚脚踝扭伤作壁上观，但大家并没有忘记他。“假如有蔡斯在，火箭会在加时赛中击败强大的卫冕冠军吗？”专栏作家所罗门在《休斯顿纪事报》网站上问。真有些“无蔡斯，不胜利”的味道。这可不是漫天吹捧，11月6日火箭105:94胜雷霆的比赛愈发印证了这一点。歇了一场的巴丁格好似微波炉，替补登场后就能发挥效用，在21分钟的时间里得到16分。

前4场比赛巴丁格展示出了接球即投和快攻的能力，但受助攻性很强。其实巴丁格也有不俗的主动进攻能力，那个精彩的镜头很有说服力：巴丁格左翼接球，面对移动上前干扰的杰夫·格林先是一晃，运球向外跨了一小步，在防守人再次跟上来时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这次彻底摆脱了防守，舒服地投篮命中。两场比赛砍下33分，巴丁格已然确立起了第二阵容外线主攻点的地位，他与替补控卫洛里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打雷霆的第2节，洛里曾在短短50秒时间里送出3次助攻，其中有2次是给了巴丁格，后者先三分后扣篮连砍5分。“我、蔡斯和卡尔之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他们两个跑位都很好，我传球的选择很多，所以成功率很高。”洛里嘴中的替补铁三角，巴丁格不可或缺。

“我早就说过，蔡斯·巴丁格被大家低估了，他是有能力进入（选秀）前10的家伙。我对他的表现并不感到惊讶。”费根的评价很有代表性，这样一个巴丁格，直到第44位才被选中令人费解，别忘了这还是一个选秀小年。

不过必须承认的是，高中、大学时球员的表现，球探现场观摩，精密的数据分析以及试训基本上能把参选新秀的能力值评估得八九不离十，阿里纳斯、吉诺比利式乌鸦变凤凰毕竟是小概率事件。布莱尔在第37位被选中是被低估了吗？不尽然。布莱尔在匹兹堡大学时就表现火爆，但他的身高只有2.01米，这种短小彪悍型内线对身体的依赖性很强，可他偏偏有严重的伤病史，谁敢把宝压在一个双膝都没有前十字韧带的家伙身上？毕竟选秀不是玩一夜情，大多数球队还是期盼长相厮守的。另外，新秀的表现也与教练的用人、球队的体系息息相关，假若布莱尔加盟的是灰熊，他的表现未必比塔比特强。

埃文斯第4顺位，弗林第6，科里第7，德罗赞第9，詹宁斯第10，威廉姆斯第11……新赛季初期表现火爆的菜鸟大部分都是在乐透区被选中的。稍微遗憾的是，除了未经实战认证的格里芬，榜眼和探花的表现有些令人失望。但不能就此武断地认为塔比特和詹姆斯·哈等是被高估了。塔比特爆冷成为榜眼秀，最大资本就是防守能力。奥登是最好的参照物，除了那张爬满沟壑的脸和一次接一次的犯规，2008-2009赛季你还记得他干了什么？像这种进攻力苍白，靠防守吃饭的内线，要给他足够的适应时间，当他熟稔了NBA的防守强度、裁判的判罚尺度后才能下结论。

相比之下，詹宁斯、埃文斯、弗林和科里都是首发，前三人还成了后场王牌，所以更容易出彩，雷霆菜鸟哈登就享受不到这种待遇，被杜兰特和威斯布鲁克死死压制，表现乏善可陈也在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