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美国来——误为橡皮树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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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我刚到北卡州，很多树还没有长出新叶，只有那高高大大的貌似橡皮树的树绿叶依旧。在这里，此树到处都能见到。校园里，马路边，住宅前，教堂旁，都不乏树冠大、叶片阔且色泽油绿的大树矗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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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北方人，如果能见到橡皮树，那一定是栽培在大花盆里，夏天可以搬到庭院里晒太阳，冬天要移进室内的盆栽、大棵、观叶类花卉。偶尔到南方旅行，也只能看到那一树油绿、厚实、宽阔的叶片，煞是招人喜爱。

记得93年初夏，父母被小弟接到厦门住了一段时间。回来以后，他们兴致勃勃地拿着照片给我讲述厦门满大街的橡皮树，如何装饰着城市。甚至还带回来几片树叶让我们做标本。后来，北方的花卉市场也引进了盆栽橡皮树。父亲专门买回一盆养在家里，一直长到两米多高。他说，虽然这橡皮树只能观叶，但每当枝端冒出新叶的时候，就感觉那嫩嫩的、紫绿色的小尖儿，像是一个充满了活力的新生命……

大花盆里橡皮树见的多了，却从来没有见过它开花的样子。三月下旬的时候，我在WF校园里，看到一棵很老的、模样似乎像是橡皮树的树上有一朵白花，以为是什么人发无聊给放上去的一朵花。这花很奇特，花瓣宽大而厚实，洁白如玉。再仔细一看，原来满树的花骨朵多了去了，只是和绿叶没有太大的差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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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发现这些树上的花骨朵不断地绽放，直到完全展开，也不断的有花瓣儿和枯黄的叶片坠落。即便周边不很安静，也掩盖不住那落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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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花开得多了，地上的落叶也更多了。树下铺了厚厚的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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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些树最美好的形象和最丑陋的形象，竟然是在同一个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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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卡州，一到了这个时候，随处可见到这样的树，总能看到点缀在深绿和暗黄叶片之间的那一朵朵白花。它们的花，朵儿很大，若放在掌心的话，你肯定攥不拢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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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绽出花苞的时候，颜色淡绿微黄，以为是新叶，渐渐地膨胀，像一朵即将收获的棉桃。绝对没有喷水，那天刚好下过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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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们自有它惊人的美丽，不在乎有没有绿叶衬托，有黄叶陪伴亦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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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直到完全绽开，洁白的花瓣儿中间衬着嫩黄的花蕊，真是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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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树的树叶表面和背后截然不同，背面紫中泛绿，正面油光深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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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远处有那么一排，不，几株或者一株高高的大树，你首先嗅到的是它发散出来的淡淡的、幽幽的花香，然后才会去看那布满了黄绿树叶的庞大的身躯，再留恋往返的去欣赏那些我行我素独自怒放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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