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敏:愈挫折愈相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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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无论从任何一方面看,周慧敏都不是她那个时代最杰出的代表。她没有张敏美艳,没有刘嘉玲娇艳,更没有李嘉欣惊艳,但是随着时间的逝去,之前所有拥有比她更凌厉的美丽的明星,都纷纷变老,只有周慧敏,她抵抗住了时间、流言、地心引力,甚至是背叛,瑞气千条的“不老玉女”四个字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她一路款款走来?
婚后第8天,周慧敏第一次出席某时尚品牌的活动。作为混迹娱乐圈20余年的老江湖,她不会不明白自己将面临什么:可以把眼睛刺瞎的闪光灯、恨不得塞进嘴里的话筒、还有无休无止,谈不上善意的问及。周慧敏已经很多年毋需面对媒体这样的不善意了,而这一次,是因为她坚持下嫁了一个全世界都对之喊打喊杀,觉得配不上她的男人。
可是周慧敏还是来了,娉婷而立,像出席任何一场活动一样平静端庄。也是这一天,她直视世界,回答到:“我很幸福,我的先生也很幸福。”
如果有人怀疑这句话是死鸭子撑嘴硬的场面话,那一定是不够了解周慧敏,不了解过去的20多年中,是什么构成了今天的周慧敏。
玉女都需要被磨练
在“艳照门”之后,很多人似乎对“玉女”的存在丧失了信心,作为前辈“玉女”的周慧敏对这个词的解析是:“虽然它只是个绰号,但是要维系这个形象不是很容易,与工作表现和待人处事有关。”她的公公倪匡(那时还是准公公)曾经开玩笑说,周慧敏吃了“防腐剂”。一样吃了防腐剂的还有她从成名到隐退再到复出时候一致的待人接物的礼貌周到。
只要周慧敏出现在公共场合,还没站稳,记者们“这边、这边”的声音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希望周慧敏可以正视自己的镜头。她则轻车熟路地应对着,目光随着记者的喊声,不仅做了“扫视”,而且兼顾到踮起脚和蹲在地上的每个记者的角度。此时采访室外,粉丝也用力地拍打窗户来吸引周慧敏的注意,而她也对着窗外回以微笑,甚至停下脚步让歌迷拍照。这一切的周到熨帖让观众感叹“后辈玉女是拍马也赶不上啊”。当然,因为她们并不像她们的第一代玉女掌门一样,需要经历那么多磨砺。
在周慧敏年轻那个时候,香港这个行业的大多数女演员,工作就是唱一些不知所谓的歌曲,演一些不明所以的电影。就连现在的影后张曼玉,也不过是周星驰电影里面的一只漂亮花瓶。并不是她们不够美丽或者优秀,只是在那个年代,优秀的人太多太多。八、九十年代的香港,想想就让人心潮澎湃:四大天王还是后起之秀、关之琳刚准备惊艳全场、梅艳芳张国荣已经接近顶峰、肥肥和郑少秋已经离婚再战江湖、李嘉欣和袁咏仪刚刚崭露头角。
在香港,很多电台DJ转做歌手,周慧敏也是其中之一,1988年她发行了首张音乐EP,销量获得“金唱片 ”成绩,同年,她在参演的首部电影《三人世界》中的出色表现,让她获得了香港电影金像奖的“最佳新人奖”提名。
周慧敏事业的第一个高峰期是1992年。这一年,她不但凭借歌曲《流言》打开了台湾市场,还因为电视剧《大时代》的演出,获得了大众对她演技的认可,时隔16年,有观众在街上看到她,还是会以她饰演的“悭妹”(国语译为“小犹太”)称呼她。
1994年,周慧敏发行了日语专辑,并被评为日本 NHK“最受欢迎外国女歌手”;而随后在红勘体育馆举办的三场“美的化身”演唱会,将她的歌唱事业推向了另一个高峰;同年,她和叶倩文、王靖雯(王菲)、郑秀文被评为歌坛“四大天后”。
在事业上每一步都走得坚实有力的周慧敏,其实命运并不是常人以为的那么顺利。她是遗腹子,母亲在四十几岁高龄时生下她,母女相依为命的成长经历,让她养成了独立、坚强、硬朗的个性:“我在单亲家庭成长,我出世前爸爸因心脏病离开了,加上我出世时正逢1967年暴动,环境好差,社会混乱,家庭经济又不好,我妈妈要工作,所以很多事情我要自己解决。”
“玉女”只是周慧敏展示在大众面前的一个表象,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相比容貌的美丽,她的才艺更值得尊重。一个美女,能下功夫学技艺,比平常女孩要付出得更多,毕竟同样的时间,拍片拍广告挣得更多。
自小学习钢琴的周慧敏,在发行的二十几张专辑中,有20首歌曲由她自己作曲,而《情深到未来》和《情人梦都市》则由她作词。而在旅居加拿大期间,周慧敏还醉心于水彩画和美式桌球,“懂得一些小秘技可以让生活过得惬意些”。2002年,周慧敏迷恋上桌球运动,在2005年的“香港桌球女子公开赛”中她曾位列第三,并几次代表香港参加桌球赛事。
只是她不知道,因为桌球,她的人生将会发生这么多的风波。
爱情是玉女最大的磨炼
遇到倪震对周慧敏来说是好还是不好,真是见仁见智。他并不是一个传统的好男人,也没有英俊到令人窒息,但是,对周慧敏而言,他是一个天下难得的才子。
还有什么比一个才女型玉女爱上一个才子型花花公子更般配的事情?
倪震第一次正式带周慧敏见家长,是在他爷爷的葬礼上。据说当时全家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直到周慧敏出现……周慧敏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怀着些许紧张,眼神流露出的更多是哀伤。只是怕说错话,只是默默地做事。弱质纤纤的样子让当时悲痛欲绝的亦舒师太(倪震姑姑)都觉得“周慧敏仿佛天使降临般,给全家带来了温暖”。
但是倪震不希望女友在娱乐圈工作,周慧敏也顺从对方意愿,光荣引退,倪震更高价卖出杂志的股份,套取过亿现金,离开香港,去加拿大生活。
而外界有传闻说,周慧敏之所以能放下一切,皆因黄沾一句话,黄跟倪震有师生之谊,知道太子爷是典型大男人主义,是他教周慧敏——倪震是很难被拴住的男人,唯一的办法,是留在家里,让他有所牵挂。
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光荣引退,相夫教子的女明星并不少,就好比之前刚刚嫁人的TVB一姐黎姿。但周慧敏更勇敢的是她在2006年,当男友事业处于低潮时,又为爱复出。
娱乐圈有多势利,谁心里都明白,即使美丽如周慧敏,作出复出决定的同时也必然要面临冷场的风险。更何况,她为之复出的这个人,并不是一个标准好男友——早在去年轰动整个华人圈的舌吻事件之前,倪震的风流传闻从未间断过。1989年,倪震刚与李嘉欣分手,就改追周慧敏。1994年,两人恋情遭遇挫折,传倪震移情陈法蓉。直到两年之后,“慧震”复合,二人移居加拿大。1998年倪震为姚乐碧新书《随意随心》写情欲序言,之后姚乐碧还曝光了倪震写给她的情书。到了2006年,又有消息称,倪震狂追陈颖妍。2007年4月,倪震又爆与25岁模特香闺短叙。
舌吻事件如不是被狗仔队撞正,大概又是一桩“疑案”、“据说”、“有可能”。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劫数”这个词,那么倪震无疑就是周慧敏的劫数,即使在分手声明里面,周慧敏仍然是款款深情地说:“我与倪震识于微时,一起共渡过不能尽算的高低起落……我没枉费与倪震轰轰烈烈地爱过,永远刻骨铭心,此生无憾。而我自己亦会好好地勇敢活下去,一如过往。” 如果没有真感情,分手声明是绝对不可能如此动人心魄。事实也证明,这不过是一个逗号而已,不久之后他们就迎来了一个让世人震惊的感叹号。
一见倪震误终身。
所以,获得爱情的玉女才是幸福的玉女
当周倪联姻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出,以为自己听到假消息的人绝不在少数。她怎么可能这样轻而易举原谅他?尤其在这桩家丑举世皆知的时候?一时之间,舆论重批的对象,不再是倪震是否超越陈冠希的“of the year”(年度贱男),而是周慧敏的妥协。质疑她脑子进水甚至中降头的言论比比皆是,认为她对不起群众这么多年来对她的期待,破坏玉女冰雪聪明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这种对配偶出轨事件的处理方式,跟因为软弱、害怕改变、没有独立收入等原因而选择原谅的四十岁师奶有何分别?
有。最大区别就是,周慧敏有气度——更重要的是——也有经济实力来为她的选择买单。
大凡“小三”事件曝光,不管是多大的明星多冷静的处理方式,总是难免有一番哭闹、控诉,甚至打得不可开交,但周慧敏的分手声明,只有平静、感谢,光明磊落,不卑不亢。无论言及离开还是原谅,可见眼底之云淡风轻。乃至选择结婚时,亦被爆料周氏倒贴25万下嫁倪震,从印婚贴、挑选婚纱到摆酒一手包办,更在礼金的问题上同样对倪震大开“绿灯”,不需他支付一分钱。
难怪写了一辈子独立女性的亦舒最钟爱的女明星就是周慧敏,她活脱脱就是一个留着海藻般长发,美而不自知不骄矜的师太女郎,最得师太小说真谛的是,她经济独立。
在电视剧《大时代》中,周慧敏饰演一个“悭妹”的角色,而现实生活中她同样也是一个“悭妹”,对于理财一直也很慎重。1997年金融风暴,周慧敏因不涉及投资而未伤毫厘,手上有两个市值合计1500万港元的自住单位,加上同年开完告别演唱会,有传她在银行还有5000万的现金存款。而2006年复出后,她一年广告收入也过千万,送男友礼物时一出手就是一间台球室。可以这么说,今时今日的周慧敏,足够有底气说其实她并不图任何东西。既然她有钱,既然她高兴,买一个欢天喜地又为何不可。
至于这个欢天喜地为什么非倪震不可,其实分手声明中一早揭晓。“今天我能够成为自爱,懂得爱人,拥有着无比勇气与承担的女人,请不要小看这个精神伴侣在我背后为我付出过的一切努力,包容,宠爱,照顾与扶持。都生活了这么久,没有倪震,成就不了今天的周慧敏。”如果媒体和大众坚持把周慧敏竖立为“完美女性”典范,爱慕她20年如一日的清纯气质,欣赏她不同于其他女星,不爱财子只爱才子的择偶标准,为她甘心为爱退隐又为爱复出的举动击节叫好——那为什么不能理解她的从一而终,不离不弃?
并不是周慧敏突然变蠢或者中邪,她只是按照自己一贯的,40余年不变的价值观做出了决定。既然她的小宇宙中的那条终极真理是“只有爱情才能成就终极幸福”。那她就去爱。至于这个爱情的对象值不值得,只有她自己有权做出判断,母需对大众交代。
让我们回到开头时周慧敏的微笑还有那句“我很幸福”。
她的镇定,她的从容,原来,是41年来,她一直明白自己想要的幸福。
幸福Q&A
GH:闪婚事件让很多粉丝都对你又怜惜又生气,想对他们说些什么吗?
周:爱怎能没有宽恕?外界都认为他风流靠不住,但你们错了,他是那种认真、细心和肯负责任的男朋友,由始至终他对我的态度,每件事也将我放在重要的位置,我都看在眼里。他可以驾车走遍整个温哥华,为我找寻心爱的食物。口头说爱我,讲得多动听亦没有用,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以前我不相信有一生一世的爱情,和他经历了许多,现在却愈来愈相信。
GH:你经历过很多困境,都挺了过来,包括此次结婚……是什么令你做到这么镇定?
周:我一向都是用勇气的人,加上身边的另一半,家人,甚至朋友,都对我作出百分百的支持。他们给我的爱,另我充满力量及信心去克服每一个看似十分困难的难关。
GH:现在婚已经结了,有了自己一直希望拥有的家庭,下一阶段的目标是?
周:影响力不易拥有,我庆幸自己是艺人,一举一动可以引起大众的注视,我必须好好珍惜及利用,为社会的和谐出一份力。我要把这些年累积的名气,将内心的正能量散发出去,我相信这是命中注定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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