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热天的窘迫与盼念
(2011-07-10 10: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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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一个人不要怕关爱陈帆魂灵 |
暑热天的窘迫与盼念
陈帆 又川
人,如果仅仅为着求生存,或者享用活着,是远远不够的。人类本应人人平等、富足,而不该堕入成为“行尸走肉”的盲众。这是因为,有货帀的贪占,有掠夺和战争,人类因此缺乏凝聚力和关爱,不公正和贫富悬殊,在加剧人类的堕落。人,要有关爱的信仰和充满着纯良情感的思想,这样才会拯救人类失落的灵魂。
—题记
在香港看医生,都贵过大陆,而大陆的牙科,价钱早已涨得惊人。我口腔里还有唯一的一颗左后牙出了毛病,在北京诊断是牙髓炎,原本是要在京城里治疗的,又是熟友,但要花一个月时间不能到处走动,我又急着要去五台山,就放弃了。到香港还有别的事缠身,便决计在香港把这牙床的隐患除掉,在香港看病不仅很贵,而且都是要预约的,总算在一间私家诊所确认了就医时间,前后都要有三个星期时间完成补牙除患,跨过八月份了。八月份还要办出境的签证,所以,就把我锁在了香港暑期的七、八月天的酷热难当日子里了。空调是随处可享,这一冷一热的出出进进,是我最不习惯的事情。
好在深圳近在咫尺,常去孙成毅那儿和到处拍图片,孙成毅的影像及艺术中心,成了我的“避难所”,因为有画室,又有茶喝饭吃又可读书、画画、写字,是一个极好的避暑佳处。朋友,这是很令人神往的称呼。没有朋友,就没有沟通,就没有情感与志趣的切磋。也就没有了人世间的乐趣和生命乐章的共鸣。
我的一些水墨画作和汉字墨相,都由成毅保管,并给了我许多很好的评述与建议,他真挚无华的秉风,溢于言表,那是非常亲热至诚的朋友之交,很淡很淡,但品味这人生的友谊,有很浓很浓。它,包含着一种关爱,或者即是人类之爱的一种真纯的表达,起始点毫无功利关系。成毅,大家风范啊!
去关爱别人或者别人关爱你,素黑说:这是“反照我们内在缺失的一面镜子,所有的缘分都是反映我们生命的镜子。佛敎说缘生缘灭,都不过是镜子的反映,无须执着形体实相,执着非他不爱的那个他。借爱人反照自已,面对自已,让自已了解自已,袒露自已的优点和弱点,看到成长、进步的空间,明白!生命的意义,学习适应跟最爱的人生离死别,正好便是修养自已,提升生命的机缘。爱,就是这个意思。”(摘自素黑专著《一个人不要怕》第四讲109页)
我本人很赞同素黑的这种认知。其实她这段阐述,涉及到了关爱与爱情的两个层面,朋友之交,是一种彼此的关爱,那是很纯净的,交往,但渗透着的是爱;情爱之交,也可以说仍然是一种彼此的关爱,那是充满两性依存的那种交往,彼此渗透着的爱,又牵连情爱与性爱的交融。
友朋之谊,重于取长补短和事业的相携,随缘而贵于真诚,不贪图不利用,是一种自自然然的契合与交往;情爱之恋,重于相辅相承和心灵的相拥,随缘而贵于真纯,不强求不回避,是一种天然的命相的定格与相依。无论友朋之谊还是情恋之恋,都需要面对与沟通。你不面对,怎么沟通?没有沟通,活水也会变成死水,那是缺乏生命价值的。
谈到情爱之恋,有很多时候是用语言都无法表达清楚的,那是一种理解和自悟。但,要看彼此理解和自悟的程度。素黑说:“学习适应跟最爱的人生离死别。”这是一个很难修炼成熟的生命课题。为此,我仍然期待自已的“成长和进步”。
这使我又想到了林徽因,她在1935年冬写的那篇《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悼文中说:“现在你走了,这些事渐渐在人的记忆中模糊下来,你的诗和文也散漫在各小本集子里,压在有极新鲜的封皮的新书后面,谁说起你来,不是麻麻糊糊地承认你是过去中的一个势力,就是拿能够挑剔看轻你的诗为本事(散文人家很少提到,或许‘散文家’没有诗人那么光荣,不值得注意)。朋友,这是没法子的事,我却一点不为此灰心,因为我有我的信仰。……朋友,你不要过于看轻这种间接的生存,许多热情的人他们会为着你的存在,而加增了生的意识的。伤心的仅是那些你最亲热的朋友们和同兴趣的努力者,你不在他们中间的事实,将要永远是个不能填补的空虚。”(摘自林徽因《你是那人间的四月天》第191和192页)
这就是看重友情的林徽因的生命价值,这就是一种面对,一种超凡脱俗重于泰山的爱。
人生的世俗低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同流合污而不知分明的苟且为生。生命,生命是什么?是无畏的抗争和不屈的忍受。无论你生活在哪里,随时都会有许多令人不爽的世风劣习和市井生活的平庸杂沉向你频频袭来,谁也无法逃避。适应,不仅仅是为了无奈的生存,你喜欢纸醉金迷的享乐生活吗?那你就去追求得了,至于腻了或乐此不休,那都是各人的事。但,我总觉着人生命的价值在于心灵与情操的贵重与无价。林徽因先生的一生,令我敬仰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她自已个儿早就读懂了什么叫心灵与情操的贵重与无价,她敢予面对又能承担,这是后辈学习不尽的精神。
暑酷的天气,让我亢奋,这是生命的可取。我捱着时辰,而绝非偷生度日,想着明天,想着后天,心就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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