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小说《越爱越寂寞》(原名《当年情》)完成之后
(一)
写完这本小说是在一个雨后的午夜,外面出奇的寂静。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夜空隐约可见的一两丝光亮。心里怅然若失。
原本并没有想到会写下这样的结局。可是天意弄人。故事中很多预先设想好的情节,在写作的过程中,一点一点流失了。我就这么慢慢慢慢地写着。故事里主人公的爱情,在现实的辗转中,被拍打得支离破碎。我的内心也生出无数的刺痛。
结局其实并不重要。
(二)
在一场场生死、离别的爱情里,其实顾小宇一直都是被动的。他虽然爱。虽然很爱。但是他完全掌控不了局势。估测不到未来。
第一段爱情里。他和那个中学女教师林子墨是那么的好。那么的恩爱。他甚至看到了圆满正在朝向他们一步一步靠近。但是他的顽固和自负,猜疑和蛮横,让他俩的感情一点点分崩离析。他以为,是他不懂感情。是他逼迫着她离开了自己。他爱得是那么无奈。
于是,当第二段恋情阴差阳错般地开始时,原本以为自己很懂得如何去爱的顾小宇,却无法忍让爱情的底线。他在那个“有故事”的女人萧静然设置的一场场谎言中,逐渐变得清醒。被迫一步步放弃。女人呀。一旦有了故事,就很难抽身。
显而,在这场爱里的顾小宇,爱得又是那么身不由己。
相比之下,她们远没有付晴,一个在夜总会当坐台小姐的女子的爱,来得纯真、无邪。付晴是压抑的,克制的,自我封闭的,无欲无求的。她说,她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还说,她是被迫走上这条道的。这时,可能很多的人都会笑我傻逼。鬼才会信这样荒诞的故事。也是。时间的考验终抵不过世俗的洪流。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顾小宇这次是真的爱了。虽然爱得是那么绝望。
(三)
其实。在情感世界里,没有谁欺骗谁,也没有谁逼迫谁。顾小宇是,林子墨也是。萧静然是,付晴也是。
我想,也许正是付晴对待人生的坦然、不做作、不回避的态度,深深吸引了顾小宇吧。
谁说不是呢。
每每想到付晴意外身亡时的那个场景。我的胸口都会不油然地生出一阵一阵的绞痛。那一刻,她没有任何死亡的恐惧。反而在临终前,紧紧拽住那个男人的一条腿,说:“我是心甘情愿对他(顾小宇)好的,求求你放过他!”
有人惊诧地问我,难道顾小宇和付晴两个人的爱是真爱?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我搪塞说,可能有点离谱吧。不过我觉得他们是真的爱了。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人生这玩意儿本来就太他妈不靠谱了。
换个角度说。如果现实中真有顾小宇,真有付晴。我想,也许他们应该也是以差不多的方式在相处着,在消耗着。他们看得到现实,但假装看不到。他们估得到未来,但假装估不到。他们是想真正超脱世俗的去爱,但世俗不会让他们轻易逾越。这就是人性的悲哀。
不要轻易说谁对谁错。
感情是个很玄乎的东西。看的角度不同,判断也不同。很难说错与对。傻逼才敢判定对错呢。
(四)
这本小说里有很多人的影子,很多人的心路历程,也有很多人可以以此观照到的自己的曾经,或将来。
这是我的初衷。
(五)
在此,还是想说,爱情是爱情,现实归现实。倘若一旦将爱情与房子车子票子沾边,一切也就变味了。
可能有人说,每天想着油盐酱醋过日子的爱情,不现实,会很累。
那我问你,难道你每天吃盐喝醋,就能他妈的孵出真感情来。这就像是性无能与能不能来快感的关系一样。本来就是有一茬没一茬的事儿。干吗非要将两者扯一块儿?
不过,我认为爱情来临的时候,我们每个人还是应该留下充裕的时间去思考,去作出选择。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幸福”究竟是什么。
(六)
故事写完了。请原谅我的无知。或者,嘲笑我吧。可是,我早已没有了眼泪。
罗凌云
于200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