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舞场 Dancing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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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鸣重返舞场杂谈 |
分类: 顺心随笔 |
鲁鸣
去年夏天在纽约上州跳完那场户外赤脚舞会后,再也没进入舞场。好友A邀请我去跳默想舞
这几年我很少去跳舞。一年也就去一到三次吧。即使去,更多为经历为见见朋友。我已经过了疯狂舞动的年龄。但我喜欢欣赏别人跳 。每年我观看大约十场来自世界各地舞蹈团的演出。
昨晚美女很多。其中以几个黑人混血女孩最美。那典雅气质,独特发型,那模特般身段,柔美舞姿,绝对一流。不过,昨天晚上跳得最好的是一个白人女孩,肌肉骨头和每个动作都如此和谐,一张一驰,四肢和臀部摇摆自如,是一部音乐启动的马达!她站到舞池旁的桌子上一人尽情地舞蹈,仿佛是带动整个舞动人流的统帅。如果我有自己的舞蹈团,我一定把她招进来。
我怀顾四周。我这年龄的舞者,有七八位。我寻思,是什么让他们有如此大的动力来这里高消费跳舞?存个包要五美元,一瓶非常小(平时的1/3)的瓶装水要七美元。人生有如此热爱,让我敬佩。
A晚到。等我们见面时,我才知道他其实从未来过这个舞场。他不喜欢太闹的音乐。我也不是很喜欢。只是既然来了,不想浪费时间,权当锻炼身体。 他来时,我在舞场里已跳了一小时。
我无法解释我们两个大男人都喜欢舞蹈。A是强壮的爱尔兰后裔。就我自己而言,如果用家庭影响来考证,无所踪迹。我父母和兄姐们无人有舞蹈艺术细胞。去年春节我给大家即兴表演舞蹈,用的是歌曲《最终信仰》(The Faith) 的音乐。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我在用肢体语言叙述心态和信仰。我太喜欢那首歌的音乐 。这样的音乐是一条流动的河水,舞者只不过是听从源泉而汹涌澎湃。
我没有受过任何舞蹈训练,一分钟都没有。有人去年看了我的即兴舞蹈,问我:你受过舞蹈专业的训练吧?听到我回答是否定的,她用完全不相信的眼光和语气,載钉截铁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再解释。生活中有些问题是无需回答的,回答了反而会让人怀疑你的诚实。
这世界上好些东西不可言说。这是舞蹈产生的缘由之一。有些东西,难以向别人解释,连自己都无法向自己解释。信或不信,因人而异,任人评说。这世上人事都黑白分明那就好了,然而恰恰相反。舞蹈尤其是现代舞,所要表现的内容之一便是叙述人间的黑白不清。
我是从画廊赶去跳舞的。我的三张摄影作品被选中参加展览,昨晚是开场(Reception)。见到A后,他向我祝贺。我们即刻离开了舞场,在一家果汁店坐下来。我们聊他疯狂的爱情和深深爱恋着的女友,聊他俩在无人的浪漫雪景里的感受,聊他目前正在学的画画。他已中年,画画对他也是一种
这让我想起了日本服装设计师山本耀司说的:“用心,用灵魂去生活;去旅行,去经历,去感受。不真正走出去,是不会被启发的。走到太阳底下,去淋雨,去摸,去接触,去听,去跟人说话,去闻不一样的味道,去认识不一样的人,去看不一样的颜色,去迷路……。”用心用灵魂感受这世界, 接触不同的东西,人对生活对创作会有奇特的灵感,无论是摄影舞蹈还是画画写作,都是如此。
我想,在这寒冷年初重返舞场的更深层潜在意义也就在此吧。
(2014/1/10/纽约回家火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