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而我正面对着你
You are
still alive while I am here
“当你们把手伸出来
我有愧把它们握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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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东西》
1.原始状态/犹他峡谷地国家公园/鲁鸣摄于1998
原始状态
The original
你在自己内部旅行
在触及最本质的坐标中放逐
我不是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吗
世界,盛满广告和骄傲
我说,来一份契约吧
你抚摸自己的嘴、大腿、鼻子和生殖器
知道你还活着,而我正面对着你
我们委身于某些观念
异乡经历是不是让彼此距离
又近又遥远,留下封尘的痕迹
中国消息,是我们共同来源
现在我们才明白,人一生努力
都无足轻重。所有的感觉如同喝酒
我再次打开香槟,让你恍惚迷离
你说,日子可以天天相同
人们捕风捉影,原来都是破碎的玫瑰
你今天的表现,令以后的命运更加
暧昧不清。我们都是枯杨败柳
那些无法相告的东西,若即若离
深藏如虚。哪里是流逝的方向?
一只造型的鸟,一片抖动的树叶
或许更好些,阳光下的雨露
我认为,你可以站在山顶上
使人们都能看到你
穿过古代的陈址废墟
成为浪漫残余物
成为秋水长天和落霞孤雁
可是,你把全身的包裹
剥落下来,用长大的手
让我观看你的要害部位
以及贯穿人类的真实
(2000/10/14/纽约)
两
种 语 言
Two Languages
你有两种语言
一种是生存,撒满眼睛
另一种是十字架,你自己背着
前方是僻静的梦
你不在乎有没有同仁
你对我说,
你愿意
面对十字架,
你走着
我怀着佛心敬佩你
希望能读懂你的言语
好让我足以重温生命重温爱情
可是我只有一种语言
这种语言只能理解地球重心
在这个世纪的残月里
我的肢体渐渐变轻
我只好在黄昏里与女人逍遥
我想,
我的内心很空虚
是因为我没有你的第二种语言
我的身体拒绝长出叶片
我害怕变成怪物
朋友,我喜欢你的第二种语言
让我在生活的平凡里
有一点外来的东西
增加一点我不能够制造的新鲜
朋友,
谢谢你有两种语言
(1994.2.27. 密执根)
3.(火辣的日子/美国新墨西哥/鲁鸣摄于2000)
白 旗 蓝 旗
White flag and blue flag
你有一块白旗
上面有尘土有血
众人都没有看见
按你的心愿
你希望让它公诸于世
我只好劝你
没人百分之百相信
你把白旗亮给我看
以为我的脸色一定很难堪
不, 我一点都不吃惊
我的旗帜是蓝色的
连我自己亦不易察觉它的皱纹
我的胆子很大
有时把它放在刀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