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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29)

(2008-12-12 16:5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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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由于轩辕不思进取,最后只是勉强考进镇上一所普通高中,雨诗则考进了镇上最有名的一所高中,大雄因为和马兰花朝夕相处,最后搞了个晚节不保,以一分饮恨高中。中考过后,轩辕和大雄再无往来,不过轩辕至今对大雄还抱有一个幻想,那就是希望大雄有朝一日能够当上足协主席,因为只有那样中国足球才有希望,在希望的绿荫场上,五星红旗才会更加光彩夺目。

    对于轩辕来说,高中和初中并没有任何区别,这就好比中国足球,几年前叫甲A,现在叫中超,不过球员该打假球还打假球,输球了该找小姐发泄还是找小姐发泄,所谓的那些严格纪律措施都是做给广大球迷看的。轩辕站在镜子旁,发现自己除了长高了点,也没任何变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继续以散漫的学习作风混世。

     离开母校,轩辕没有表现出任何怀念的迹象,他甚至忘记了初中所发现的一切,除了雨诗。

    轩辕所在的高中和初中只隔一条马路,近得领导和领导都能当邻居,如果谁想回母校叙旧也只是三五分钟的事情。

    开学第一天,所有同学都在享受金榜提名的快感,认识的不认识的此时都变成一家人,轩辕生性不喜欢扎堆,每当他看到一群人总会有种荒诞的感觉,待大部队离开,轩辕才到榜单面前寻找自己的名字,令他惊讶的是,16强里面竟然没有自己的名字。此时他给自己找出两个理由:第一,写榜人眼大漏神将自己的名字露了;第二,就是墨水蒸发了。不过,轩辕很快就否定了第二个理由,因为就算蒸发了也该有点痕迹的。他排除杂念,继续找,当他发现自己的名字时,倒吸一口气,因为他的名字竟然陈列在后16强里,他仰望星空,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学习的压力。

     马大哈是轩辕在高中的第一个同桌。在民间,马大哈一般是用来揶揄别人的,起名的话,最靠近也要起个马大帅吧。我是说,马大哈的名字是有一段历史的。据说马大哈从小经常对着镜子打哈欠,打完哈欠六神无主,经常将自己家的锅碗瓢盆送给邻居。送了一年,邻居家都可以开杂货店了,他爹是一个文盲,无法解释这种奇怪的现象,但又害怕自己的儿子因为怪病夭折,这可是他马家唯一的龙种了。(他爹为了证明自己对婚姻忠贞不二,在马大哈出生第二天就义无返顾的到医院做了结扎手术。)就请来算命先生普查民情。算命先生翻了翻马大哈的右眼皮,用嘴吹了吹,问马大哈舒不舒服。马大哈说,你怎么不吹我左眼皮啊。算命先生大惊,摸了摸大哈的头发说,你儿子是个天才,一般孩子都会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你的孩子却饶过问题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们不要小看这一点小小的跳跃,这就是他聪明的特征。不过,你必须在其名字上费费心思,起个好名字,他能更成功。他爹信以为真,但又苦于自己胸无点墨,无法胜任如此艰巨的任务,就又掏了一百元给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拿了钱,却不知道起什么名字是好,害怕自己露馅,只好刻意装一副冥思苦想状。正在此时,马大哈一个惯性的哈欠算是给算命先生解了围,算命先生说,就叫大哈吧,这是上帝的旨意。他爹虽然不识字,但封建思想根深蒂固,一听算命先生说是上帝的恩典,害怕得罪上帝,连忙烧香拜佛说,好名字,好名字,我儿子有救了。马大哈就是这样诞生的,他爹至今还相信这是上帝的恩典。

      马大哈虽然名字有些猥琐,但人却是今朝潘安,为了名字符合长相,马大哈求了他爹九次,希望将名字改成马大帅,他爹不同意,并且说,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提这个问题,我就打断你的马腿。马大哈生性怯懦,受到他爹的恐吓,从此再不敢提这个无理的要求了。

      轩辕所在的高中是一个缺少帅哥的地方。马大哈占了物以稀为贵的便宜,身边从来不缺少少女出没,并且半数以上都是投怀送抱,最离谱的是,连轩辕的班主任都喜欢上马大哈了。马大哈面对着“痴情大姐”不知所措,“大姐”用情过敏,竟然将不知所措理解成了腼腆,说:“大哈,你不用担心我们的未来生活,相信我,我们的未来不是梦,我虽然比你大一个年轮,但无所谓,我追求的就是这种感觉。”

      事实证明,生活在感觉里的人并不成熟。就好比说,很多粉丝喜欢自己所谓的偶像都是始于感觉终于感觉的,这些人十分情绪化,荧光棒里挥舞的是自己察觉不出的无知和愚蠢,而和不成熟的人生活在一起,生活一定是错乱不堪的。所以说,偶像都是和粉丝保持一定距离的,并且偶像都十分会化解尴尬,说:距离产生美。

      马大哈不是偶像,自然就不会处理这种尴尬的局面,他请来轩辕替自己诊治,轩辕还没有找到和雨诗取得联系的方法,自然没心思管闲事,说:“我也是爱莫能助。”马大哈无可奈何,拿出杀手裥,给“痴情大姐”写了封信。大姐看完信,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跳河自杀了。“痴情大姐”死后,轩辕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信是这样写的。班主任老师你好,首先感谢你对我大姐般的爱护,可我觉得我并不适合你,倒不是年龄的因素。因为我还是一个学生,我没有经济来源,甚至还找不到自己未来的方向。你是一个已经有方向的人了,我和你在一起害怕转向,况且,未来存在太多变数,我很难保证就喜欢你一个人,追我的人太多了,多得我都不知道选择谁好了。中国有句古话,好戏都在后头。言外之意,先冒出来的一定都不是好货色,所以我断定,你不是好货色。

      马大哈将信写得如此狠毒是希望能让“痴情大姐”彻底死心,想不到的是,大姐与时俱进,不但心死了,连人都归西了。不过,这个局面却是马大哈没有预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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