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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来(有照片)
——约堡华人足球队的故事
踢球会友
石庆的脸上有一道疤,中年人的体态,脸上透着健康的红晕。50岁了,却丝毫不见老。三兄弟中,他是老大。石俊是中场大将,老二的脑子最好使,分球传切样样在行。石磊排行老三,守门又狠又准,唯一一个继承了父亲的衣钵。石家三兄弟,在西安的老父亲,是新中国第一届全运会陕西队的主力门将。
初到南非,已是十几年前的往事了。“一安顿好,脚头就痒了起来。”在家踢惯了球,在外也犯起了球瘾。三兄弟成为比赛的召集人。南非虽然社会矛盾突出,但是与欧美类似,拥有最完善的社区设施。“这里踢一场球,租一个下午场地只要三四百兰特。”只要有球场的地方,就有相当专业的照明设施,晚上照踢不误。“从一开始6对6的小场地对抗,到后来越来越多人加入,不得不分成近十支球队。”场地越踢越大,体力也越来越好。
石家三兄弟,做的都是进出口的生意。在球场上,他们还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生意伙伴。“有些球友,会单程开车3个小时,只为了周末到约堡踢一场球。”踢完球,到家里坐坐,一单生意就谈成了。“我的经验是,爱足球,并且球品好的,都是值得信赖的人。”
借球传情
华人足球队,还有一名大牌外援。江南的父母来自比利时,他从小在南非土生土长,曾是南非国少队的守门员。江南去了中国湖北,为自己取了一个别致的中文名字。在一场足球比赛中,认识了中国女友。如今带着女友回南非,已经有两年时间。江南被公认为“一人身价超过全队”的第一外援。
足球在滚动,流动的还有情谊。江南把弟弟江北也带到了球场上。江北的听觉有些问题,手术后才能像普通人一样听说。他穿着德国国家队队服,背后的名字是卡卡,而他本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英格兰球迷。“我现在是这支球队的第二外援。”江北跑起来很猛,冲刺的时候有些鲁尼的感觉。江南为弟弟感到骄傲,“踢球帮助他找到朋友,找回自信。他很喜欢我给他起的中文名字。”
周搏的英文名字叫鲍勃。连着去现场看了几场世界杯比赛,鲍勃的MSN好友录上,便多了好几个西班牙和意大利姑娘的头像。“她们很热情。看了一场球之后,谈得很投机。”鲍勃极具东方特色的小眼睛,或许很受西方姑娘的青睐。同事打趣他,“现在他和克里斯蒂娜姑娘的关系,已经相当于吃过一顿饭,看过一场电影的水平。”即使不是异国情缘,鲍勃至少也能多几个外族友人。
以球寄思
张建辉个头不高,被非洲的太阳烤红了肤色。他穿着一身蓝,上面赫然印着“上海申花”。那是老版本的球衣,“6号是谁?”显然对方更专业,“阿尔贝茨呀。他踢得很棒,申花球员里,我最喜欢他。”
2000年的时候,张建辉还在上海工作。这个新上海人,也成了申花的粉丝。半年前,被公司派到南非工作,他带了这套蓝色的球衣。“在上海的时候就常踢球,现在穿上球衣,就会想起这座城市。”球衣已经很旧了,白色的印字,斑驳脱落。“下次回国,再买套新的。”他依旧关注申花的动态,“那个朱骏,性格不错。虽然喜欢胡说八道,倒也是个爱球的人。”
如今,许多球队都以省市地域划分。“在国外,看到家乡的人总是格外亲切。以球队这样一个载体,找到自己的‘部落’,能够寄托一份思念。”老乡和朋友,越来越多。华人社区,越扩越大。张建辉和几名队友买了球票,准备亲身感受英德大战的空前刺激。“要是那一天,中国队也能出现在世界杯赛场上,那我们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华人足球队与晚报协会足球队的比赛结果,不难预料。爬格子,吃杯面,经过近20天“摧残”的记者们,落败而归。任汗涔涔一身湿了衣衫,白花花的盐渍盖着脑门,感觉有些虚脱。但人人打心眼里舒畅,全因为足球,让人简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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