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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伟大的爱做许多小事
金静
爱因斯坦对时间飞逝的表述耐人寻味,他说:“我不关心未来,因为未来来得太快。”这些年,对这句话我体会得格外深切,来不及追问为什么要以如此快的速度奔跑,但已一路奔跑而来。
现在是将近晚上10点半钟,平时的这个时候我已经睡下了,因为做编辑每天早上7点是必须到岗的,需要早睡早起。不过,早起6年了的我至今“生物钟”还是没有调整过来,早上起床还是要被闹钟叫两次才行。今天没有去睡,因为在写这篇文字——“我和晚报的故事”,夜深人静时,回忆才来得清晰。收音机里传来的音乐是“天空之城”,轻轻柔柔地充满整个房间,思绪和心情也随着飘起来……
6年前的一个夏天,刚从大学校园毕业的我第一天来到晚报上班。当时国际部还在“南楼”的4层,长方形的一间办公室,进门正对面是一张办公桌,房间两侧靠墙摆放着3张电脑桌。办公室中间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大桌子,是每天部门开选题会、画版样的地方。门口右手边是一个书柜,里面有很多国外的报纸和杂志——《时代》、《人物》等。部门里的主任、袁姐、白姐等同事对我这个刚毕业的“新人”很照顾,每天大家一起去吃早饭,一起商量选题、编辑版面……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独立编版时,因为选到了一张有冲击力的照片,就拿着报纸“大样”左看右看都看不够,想象着这个版印刷后拿到读者手中的情景……
2001年7月我正式进入报社,两个月后就发生了震惊世界的“9·11”恐怖袭击事件。当时整个部门、整个报社都为之总动员起来,紧急开会关注局势、连续几天值夜班紧跟滚动消息。报社给我们送来肯德基做夜宵,每天早上紧张地在车间排版校对……经历了这场“大战役”,刚入行的我好像一下子迈入了新闻的大门,迷上了这个高节奏、随时可能遇到突发事件的工作。
还记得我收到的第一封读者来信,是一个战士寄来的。信封里只有一页报纸,是我编辑的新闻版,上面他用红笔圈出一个错别字,在报纸右侧的空白处写着:“请注意啊!”这封信是我在工作1年时收到的,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有这样认真的读者,我们编辑又有什么理由不加倍认真仔细?
又想到我最近做的一次策划报道,“危机面前 生命至上 行规让路”。那段时间,一个怀孕的女人因为丈夫拒绝签字死在医院,这件事在社会上引起广泛的关注和争论。生死攸关之时,到底该由谁做最终决定,由谁来对生命负责?是医生?患者?还是家属?国外的医生此时按哪项法规行事?为了弄清这一特殊而复杂的问题,我不仅联系了驻外记者在当地查找相关法规、采写稿件,而且几乎找遍了认识的外国朋友,采访他们在自己国家看到和听到的经历,更让他们帮忙寻找认识的外国医生,以便采访到他们处理类似事件的“行规”。层层相托下,我打电话找到了一位很有经验的德国医生。他在北京的一家急救中心工作。在听完我用英语提的问题后,他让我等一下,然后在电话那头找来了一个会讲德语的中国同事,让她把他讲的德语一句一句地翻译给我。回答完问题后,他对我解释说:“医院在处理这个问题时比较复杂,我怕由于语言的原因,我们之间理解上出现问题,所以我要用母语回答。”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英国同行,在中国工作的她主动提出会帮我把电话打回英国去问,因为她的弟弟是个急诊室大夫。由于时差,等了5个小时后到了英国的清晨,她把电话打回来给我,详细说明了英国医生的“行规”。采访、组织、改稿,这个策划做得比较辛苦,但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帮助,我非常的感谢。
6年来、2000多个早起的清晨,许许多多的第一次,这当中我遇到过困难和挫折,更换来了成长和感悟;50年,18200个日日夜夜,不计其数的新闻报道,
北京晚报历经风雨和阳光,将会以一种更加蓬勃的姿态迎向飞奔而至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