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以来,固守一种习惯,死板僵化,裹足而不思进取创新,由此也将自己的文字带入“死胡同”。
上周末,在《中国质量报》(2011-02-18)觅得署名余
方的一篇杂文《茶得炒,必须的》,觉得挺有趣,载下来,品一品。
杂文原本就属不拘一格文体,随心所欲,信马由缰,看似简单,其实还是需要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娴熟的运笔功力。一件事,正、反、侧面都可入笔,且须行云流水,一贯到底。
作为刊在国内发行量较小专业性较强报刊周末版上的此篇,文学性不甚强,影响力也不会很大,估计关注它的读者不会很多。但自己对该文还是颇为欣赏,好评有嘉。该文道出了市场经济大潮中“乌鸦变凤凰”和“好货也得吆喝着卖”的最朴素的道理。无论赏读还是借鉴,都可受之启迪一二。
现摘编余 方《茶得炒,必须的》一文中几段文字(自认精彩的,加重笔),与志趣相近者共飨:
刚过完的这个春节,歇得好吃得香睡得美,就是有点小遗憾:与传说中的正山小种极品“金骏眉”擦肩而过。
节前一老友许诺说过年送你正山小种吧,听得我是心花怒放啊,一直盼着。终于见着人啦,可东西没了,说孩子拿走孝敬上司去了。我嘴上说没事没事,心里早就跺脚了,可惜呀,再听老友雪上加霜地补了句“叫金骏眉”,又狠狠跺了几脚。
其实也就是个茶嘛,本不至于这么捶胸顿足的。但如果你对“金骏眉”的背景有一点了解,也会像我一样好奇。武夷山,灵秀之地,不仅有大名鼎鼎的大红袍、岩茶,还有出自桐木的正山小种,被称作红茶鼻祖。但往前推个小十年,正山小种还很小众,知道的人不多,价格也很平民化,虽然有几百年的种植史和外销史,但当地人没能靠它发大财,直到“金骏眉”的出现。经过一些推手的运作,瞄准高端市场的“金骏眉”一路高开高走,迅速成为顶级红茶新贵,并带火了正山小种这个老古董,成功实现出口转内销。而造就这桩中国新派奢侈品牌商业运作的成功范例只用了短短5年时间。
“金骏眉”的走红神话再次印证了,炒,是个硬道理。如今炒风日盛,炒房、炒金、炒股、炒玉、炒红木、炒八卦,除了炒鱿鱼不招人待见,似乎其他的炒都让大家十分喜爱,至少赚个乐呵,也总会有人因此盆满钵满。何况,比起绿豆、大蒜、生姜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炒茶这事儿实在是太正点了。连粗茶普洱都能炒上天,正山小种也算贵得有道理。据称每500克“金骏眉”含有4.8万个芽头,全是从散落山间峡谷的茶树上一个个摘的,难怪光原料收购价就达到5000元。茶农好歹是沾上了光。
不过呢,炒得过了,就容易出乱子,这些年“你方退下我登场”的炒角们往往经历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一夜爆红、隔天失落的事可不稀奇。不是吃不着葡萄犯酸,我瞧着这如日中天的正山小种也有点悬。据报道,由于炒家众多,正山小种茶青价一路上扬,于是有人开始动脑子了,从外面采购茶青、加工,然后悄悄运回桐木,一番打扮之后出手。这手法跟高仿阳澄湖大闸蟹如出一辙啊。没标准,没规范,谁都能弄出所谓“金骏眉”,早晚让这仨字臭了街,接着肯定就是正山小种被打回原形。
那悲观前景是我臆想的,但愿不会真的发生。眼下人家正山小种正火呢,专走上层、高端。既然成了奢侈品,大概就是买的不喝、喝的不买。照眼下这行情,我等小百姓也不用指望能尝着“金骏眉”了,高末也挺好。
这就是余
方正山小种“金骏眉”的茶经,道理估计大家会读懂。
笔者通过正山小种“金骏眉”的故事,揭示一种市场规律和世间普遍存在的心理价值规律,此篇着笔,看似数语带过,其实很用心力:市场的存在与价值,其实就普遍存在于芸芸百姓心里。
制茶须炒,好茶则须用心炒。要让好茶卖个好价,炒,是必须的。好茶须用心适度炒;过度的炒,超过人们心理需求的炒,则极容易将好货“炒糊”了。
同理可证:好文章需要好素材,需要好文笔与修辞,也需要恰到好处的“炒作”——“好文好书也得吆喝着卖”,不能让它们总待在深巷子里。
自己经常去远大六层三联书店。那些还带着墨香的新书,恰似正山小种“金骏眉”,总会吸引纵贯几代读者,拥在狭小过道中驻足细品——好书、好店、好读者,缺少的是推而广之的好的“炒作”——这可能也是稀缺的恰好是“精品”的道理。
看来,看好书,品好文,弘扬正面先进文化,好文好书用心炒,也是必须的!
翻读此篇,不由想到,正山小种茶就产自在中国华东南武夷山。自己的一位博友FL也常提起产自那里的极品金针梅茶(不知“金骏眉”是否就叫作“金针梅”)。
自己茶龄不算短,武夷山的香碧罗、铁观音、岩茶等,是自己办公室和居家伴侣,每次由福建回来,也总是带很多安溪铁观音。
每日网络、书报、博坛所阅文字甚多,走马观花,唯与茶有关的(“精品”)章节,总要细细品味——它们浸润出的,总与其他方块字堆砌出的——味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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