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类对自然的依赖与敬畏,是因为日月星辰的更迭与变幻。完全不依人类的意志,亿万年遵循自身的规律运行,纵然有可追溯的人类发展史,不过一百几十万年,与形成于五十亿年前的宇宙,也只是沧海一粟。
地球上的生命都是追逐太阳的物种。自己曾用胶片相机,登黄山、泰山,拍下那里的日出,也曾在渤海之滨拍过海上日出,为在瞬间冲破天边云层,跳跃升腾的太阳而欢呼。
来到镜泊湖的那天,恰逢一场“关门雨”,自己和同伴仍忍不住在周边按下几次快门,并相约第二天清晨早起,去拍镜泊湖上的日出。
乍到山庄,同志们兴奋不已,当晚的接风晚宴,一行21人吃了不少的鱼(来湖边怎能少了鱼),喝了不少酒。乘着酒足饭饱,大家来到多功能厅,K歌、跳舞、蹦迪,各展才华。与以往单位聚会多是跳迪斯科不同的是,几位同行的MM,对三步、四步的探戈、狐步也颇来兴趣,缠着男同胞“拉弓射箭”似地大跳交谊舞。
一日的路途,一晚的酒会,大家人困马乏,翌日醒来,已是早晨五点多,忙发信息叫起同伴,沿着崎岖山路爬到山腰。早晨天边云层很厚。从昨天到今早,还没看到镜泊湖的太阳“长”得啥样,完全没有方位感,不知道太阳从哪边升起。拍摄日出的计划以失败告终。
又一日早起,天边云层仍很厚。行至湖边,见几位北京来的朋友在湖畔一个平台上摆弄架在角架上的NICON
D300——这可是我所钟爱的品牌和型号。上前嗒话,得知他们也是没有拍到今天太阳的升起。通过近两天的观察,已基本确定,在商务厅疗养院这个地方,只有在我第一天爬上的那座小山,才是拍摄日出的最好机位。
几天来在镜泊湖的游览,既放松又疲惫,大家按时睡按时起,比较有规律。第四天凌晨四时,我很自然地醒来,再无睡意,便挎上相机上山。天边云层仍然很厚,山对面凸进湖中半岛的寺院后面,云雾缭绕,颇有几分“仙气”。来到“机位”,不见有日出迹象,便攀着树根,登着山石,向更高的山顶爬,或许在更高的山上,会在不同的角度发现新的“视窗”。
在此前一天,我们去镜泊湖火山口地下森林参观,当地导游向我们介绍过,在火山喷发过的岩石上,会生长一些低等苔藓类或蕨类植物。我一路往上爬,山很高,无法登上山顶,且在罕无人迹的山上根本就没有路,自己便摸索着往山下退。猛回头,在一快裸露的山石上,竟然也长着像导游所说的“石头开花”样的蕨类,便靠近把它们拍下。
几分钟后退到预想“机位”。抬头,天啊!太阳从天边云层间“钻出”来了!忙掏出相机,用自动档,拉到最长焦段,拍了我的第一张镜泊湖日出。此时的时间大约是4:30时左右。
竟然有这样的巧与不巧——当自认为没有希望时,机遇却不期而至;不巧的是,再按快门,硬是按不动——电池没电了。我一边换电池,一边给同伴挂电话,发信息,让他赶紧到“老地方”拍日出。同伴兴奋异常,比我预期更快的速度赶来,我们调试着用不同的光圈速度和感光度(ISO),拍下几幅镜泊湖的日出。
这也算了却我们来镜泊湖的一份夙愿。




在我们结束这里的休假,准备离开山庄的那天,我再次自然醒。前一天,这里下过一场很大的雨,无法期待今天会见到太阳。4:30时左右,我起床,挎上机器上山,天边布满灰色云层,寺院上空又飘起神秘的雾蔼。我耐心地等了片刻,果然不负我的苦心,太阳在云后艰难地爬升,尽量用自己的辉煌突破早晨的云雾,照耀在湖面和周边的群山——我再次与镜泊湖的朝阳邂逅,并把它收进自己相机的储存卡。
本篇的压题图片,就是拍摄于离开镜泊湖的那天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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