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12日14:28时,四川汶川发生了7.8级强烈地震。听到这个报道,我的心也不由震了一下——那里有数十万勤劳善良可爱的百姓,有自然天成的秀美河川——一场天灾使那里的自然生态与平民百姓的生活在一瞬间陷入了一场灾难之中。
2001年7月,我与单位同事曾去那里旅游。当时九寨沟还不通航班,只能通过陆路由南北两个方向进入那里。我们由西安乘火车,过宝鸡便转向秦岭山区,在宝成铁路穿越无数隧道桥梁后,便进入天府之国的川西平原;我们从成都搭乘旅游客车,一路向北偏西,经都江堰、汶川、茂县、松蟠北上,经过11小时的旅程才来到山川秀美的九寨沟。
古语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到了四川,才会有亲身体验。我们乘坐的大客车出成都后,在进入都江堰市前,车基本上还是行进在高速公路上,这在祖国的东北等地的平原上是司空见惯的。过了都江堰,车转向正北进入川北岷山山区,沿两山夹峙奔腾而下的岷江岸边的山路盘旋而上。一路上看到了一生没有见过的那么多插向云天的高山,走过了从来没有走过的那样崎岖陡峭的盘山路。岷江两岸的山高耸万仞,山区公路盘旋而行,与其说汽车是行驶在山上,不如说车是挂在天上——往往是车辆盘旋向山上绕行个把小时后攀到山顶,才可以驶向另一个高度的山路,最常见到的景象是左面是千尺陡壁,右面是万丈深渊——向车窗外探头,我们曾走过的公路像迷宫一般缠绕在深不见底的山谷里。
岷江应该说是川西平原的母亲河,由川北岷山融化的雪水在岷山山谷里奔腾而下,一直流淌到到岷山尽头青城山下的都江堰。李冰父子修造的都江堰水利工程将岷江水科学合理利用,灌溉着四川的万倾良田。一般的公路都是沿水而建,一方面是可以借鉴水的走势来确定路的水平高度,另一方面沿途也可以充分开发这些水资源作为施工和生活之用。
过了都江堰,因川北交通地理和经济等原因,相对于平原地区,这里的人口密度就小多了。岷山地区基本上属于阿坝自治州,在汶川和茂县,汉族人居住还很集中,过茂县再往北进入松蟠、川主镇等地,藏族、羌族、回族人相对就比较集中了。
虽然山高路险,但是九寨沟迷人的景色吸引着我们不惧艰险地一路前行。当地的旅行社根据他们多年的工作经验,在车辆出发前都向沿途各个旅游点电话咨询当地的气候路途条件,才决定是否向那里发车,凡是风雨冰雪天气,汶川、茂县等地区都绝对不准许车辆进入的,因为即使在平日里,都会有松动的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砸在路面上或干脆就把路堵死,一旦石头砸在行人或客车上,那将是天上飞来的横祸。
九寨归来,人们的记忆里可能只是那些山川的自然风光和藏羌少数民族地区的人文风貌,而由于人类活动对于那里的生态的破坏就往往被人们忽略了——沿途我们看到,因岷江水位的大落差,沿江修建了十几座大坝和水电站,最大的一项水利工程就在茂县以南不远处,那时还没有完工——原本自然状态的山水一旦被人为破坏,人类就有可能因他们的“智慧和创造力”而受到自然的惩罚。
昨天在汶川发生了破坏性严重的大地震,我们心里的震动应该会比自然的震动更大些。面对地震中失去生命的人们,我们由心底悼念他们,那些失去家园人民,失去亲人的家庭,失去生命的灵魂,应该得到所有生者的安慰。
我们应该为那些受地震灾害的人民祈福,愿他们早日从灾难的噩梦中恢复过来;
我们应该为那些逝去生命的灵魂祈祷,愿它们在天国里得到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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