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往事如刀

 

一

 

孩子 医院妇产科的特殊手术台

不是为了迎接你来到这个世界

而是要送你回到天堂

发芽的胚胎 未成形的生命

扼杀你们的 是无知或无奈的年轻父母

或者是手握手术刀 脑门写着“策”字的

强迫你母亲流产的“白衣天使”

 

二

 

孩子 幸运的是你来过这个世间

哇哇的跟父母告知你的存在

而这存在 恰巧是他们的绝望

女婴 或者断翼的天使

母亲抹着泪 亲吻抚摸 抚摸亲吻

然后心一横 交到男人手里

月黑风高的夜晚 遗弃在荒郊野外

一夜的啼哭 换不来一个回眸

还不知道什么是绝望

只看见天国云开 照耀一道霞光

 

三

 

孩子 天堂里没有车来车往

生命不能承受这样的疼痛

刚刚认知这个世界

熟悉小区到学校的道路

辨清红绿灯斑马线人行车行

可是 好好的绿灯斑马线

没等跳到红灯 就在一辆车的轮子下

面对血肉模糊的躯体 战栗不已

天使轻轻拥你入怀 唱着歌哄你入睡

天堂里没有 车来车往

 

四

 

孩子 那个大头娃娃是你么

你点点头 自言自语

奶粉不能喝 奶粉不能喝

我拥你入怀 安慰你：咱喝稀饭

稀饭也不能喝 米是熏过的

盐是工业的 木耳是福尔马林的

油是地沟里捞出来的

我说：孩子 还有那么多人好好的活着呢

活的百毒不侵

 

五

 

孩子 在你们正在认真上课的时候

大地一个摆动 紧跟着一个翻身

就把你们的课本 铅笔 橡皮 尺子

扔的天上地下 桌后桌前

其实 你没有细看 也没办法细看

楼板压下来的速度比尺子落地要快

你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

你现在明白 我现在还是不能明白

 

六

 

孩子 那些人会得到报应的

小学门口的血迹未干

幼儿园里面又添命案

为何花朵屡屡受到摧残

对孩子的下手的畜生

谁人没有委屈

为何把黑手伸向孩子

愤怒了 卑劣的行径

是无能 还是无能表现

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疼痛

止吧 止吧

求你们不要再对孩子痛下杀手

 

七

 

孩子  我们一起玩游戏吧

忘却那些过去吧

这里是你们快乐的天堂

不要心存怨恨 因果报应

都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

 

 

2010.4.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