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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浓,心阑珊

(2009-09-17 08:4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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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

愁绪

况味

桂花

李清照

文化

秋意浓,心阑珊

    早晨醒来,发觉小腿酸痛,怕是昨夜凉了。“罗衾不耐五更寒”,想必,秋的况味是越来越浓烈了罢。

“嫩寒无奈罗衣薄,”衣柜的衣物,全部进行了整理更新,夹衣也在不自觉中,穿上了身。清晨,裹紧了衣服,感受了深秋的意境,让人不免喟叹。看外面的视野一片暗绿,只是露浓花瘦,近看小草尖儿也泛了黄,逐渐枯萎。秋风裹挟着凉意扑面而来,浑身竟打起了哆嗦。那轮天边日,再也没有往日的热烈,泛着白光,把整个秋景,笼罩在一片惨白的境况中,这秋,也显得越发的萧条了。

一抹桂花香从树缝中飘了出来,钻入鼻中,好一片馨香!抬头寻觅,竞不见树影,不知在何处默默飘香。孤独的花魂,伫立在一泓秋水之滨,美丽得遗世,波光鳞次的秋水,静静的感悟,这渐行渐近的冬日苍凉,目睹自然的轮回,深情地凝望着,水面上岁月的波纹,荡开记忆的叶片,向远方飘去了。不知江南一隅的水乡,是否也在这秋风秋景中,与我一样,滋生了绵绵的愁绪。

    不知从何时起,喜欢晚饭后出来遛达一会儿,看夜的幕色帷帘逐渐在天际垂落。天顶上那轮美丽的月牙儿静静地躺在墨蓝墨蓝的汪海中,没有一丝云彩的遮掩,坦诚得是那样无邪。黑色的飞禽展翅而过,鸟儿归巢了;树叶在夜风的轻拂下,发出清晰的簌簌声;小草也绵软了许多,光着脚丫踏在松软的草地上来回走动着,醉醉地感受脚底的酥麻。一丝淡淡的喜悦从心底升起,这种喜悦毕竟很淡,我这个人,显然是带着伤秋情结的。

    只不知当年,是谁在秋心上种下了愁根,这秋字一旦从脑海中被打捞起来,落进心坎,就自觉地发芽长叶。如同清晨漏进帘缝的日光,一点一点地清亮了起来。睁开惺忪的眼眸,还在梦的意境中痴绵回不过神来,竟不知昨宵的一拢轻雨,留下了一地的湿意。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秋愁就这样在心底漫溢了上来。

 穿透历史的尘烟,似乎能把秋愁咀嚼得登峰造极的,要算李清照了。“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是她的情愁,每每品读诗句时,回眸静望中似乎总能看见那个立于秋风黄花中的婉约美神。 “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霖霪。点滴霖霪,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鲊艋舟,载不动,许多愁。”这是她的国难家愁。国家支离破碎,自己居无定所,到处物是人非,这愁恐怕是一条船也载不动啊。“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是啊,她的国愁、家愁、情愁,岂能是一个愁字能说得清的?千年孤独,环顾女界无同类、左右无相知。千年之后,才出现了一个与她相知相通的女性“秋风秋雨愁煞人”的秋瑾。

就是这样一位处于封建社会的女子,却能够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来。赵明诚死后,李再嫁张汝舟,为不与卑劣小人苟合,冒牢狱之灾提起离婚。这等毅然的霸气,想必时隔千年的现在,也无可及之人。

时下困惑之人,有谁能够与她那样走出藩篱之苦?总是凑合着,当我们没有勇气做出决定时,以道德、以责任等宽慰自己,让自己的心趋于平静,然后安然地侍奉生活,又有几人能够真心为自己活过?或许,人的高洁,也在于对人与事的态度上。这也是我特别崇拜她的原因罢。

能够在历史长河中,享受巾帼不让须眉称谓的,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位了,而像我等情怀的小女子,终究没有她们那样高风亮节的情操。只不过对着眼前的秋景,不自然地牵扯一番愁绪来,凭吊一番她们,而存在于我们心中的愁,无非是些欲说还休的无聊情绪罢了,相比之下没了多少底气。

在这凉凉的伤怀中,蓦然瞥见露珠儿是那样的晶莹剔透,哪怕是瞬间的、须臾间没了踪影儿,那也是生命的一种渴望与绽放啊!也许,隔天时,秋的况味愈来愈烈,树叶也会无风轻轻自落,这种感觉会非常感伤,但却是生命无可逆转的真实!

所以,纵是千般繁华,最终逃不过宿命的泥土。红尘易老,红尘易衰,既然难求生命的长久,又何故执着于永恒?淡定应付吧,随意收获生命历程中亮丽风景,也是生命的一种极致享受。

“要穷,穷得像茶,苦中一缕清香;要傲,傲得像兰,高挂一脸秋霜。”既然无法扭转一切,也没有过人之处,从容地面对,用自己的方式散发愁绪,无关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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