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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录生活变迁文学/原创 |
分类: ◆刀向柔情 |

“旁观者”一词显然是来自18世纪英国作家艾狄生,但钟鸣的风格却更接近乔依斯。一个现代中国的“尤里西斯”的精神漫游。文学王国中的“都柏林”里,混乱、荒诞、激情、喧嚣不息的声音……“旁观”是一种理性精神,是一种批评者的姿态。钟鸣以一种旁观者的清醒的立场,对我们这个时代的文学和精神生活提出了尖锐的批判。如果说这种精神是一种“英国精神”的话,那么,《旁观者》的另一面则是“俄国精神”——对内心声音的倾听。想象的“三套车”奔驰在20世纪中后期的中国大地上,正如果戈里笔下的“三套车”奔驰在19世纪俄罗斯大地上。但《旁观者》读上去更像曼德尔施塔姆的《时代的喧嚣》。
不过,曼德尔施塔姆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旁观者”,他是20世纪俄国的第一位流亡者。如果我们悉心观察,也会在钟鸣身上发现有一种“流亡者”式的孤独。他在自己的国家就好像置身于异国他乡,说着陌生人的语言,没有人来成为听众或交谈者。他的写作就像是孤独者的自言自语。他只好自己成为自己的注释者和批评者。因此,注释成为《旁观者》文本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他为自己作注,对自己的作品暗喻、双关等修辞以及其它种种意义的玄关作出解释。
《旁观者》在文体上的独特性更为突出。它是各种文体(诗、故事、历史掌故、论说、引文、注释,以及相关的图片)的混合物。语言狡黠,玄奥,飘忽不定,歧义丛生。因此,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猛恶的语言丛林,钟鸣自己则是丛林中一只神秘的美学狐狸,来来去去悄无声息。或者说他更像是自己笔下的那个虚无的、却又是无所不在的“鼠王”。这只“鼠王”通过自己的语言的号召力,将那些被囚禁在本文中的“话语之鼠”解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