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点阴冷,下午,闺中好友丹璐打电话叫我出去,和新民晚报和上海家庭报刚退休的2位女中豪杰一起在美术馆边上的星巴克喝咖啡。
丹璐今年55岁了,她7月就要正式退休了。想到她从此可以拿到2600-2700元的退休工资,真想好好和她庆贺一下(尽管她已经是个千万富婆,但这不妨碍我们的庆祝)。虽然她的年纪大我17、8岁,但不妨碍我和她成为多年的知交。我喜欢和年纪大的人交朋友,从他们那里可以得到智慧;我也喜欢和年纪轻的人交朋友,从他们那里我可以感到活力。
丹璐是个很有活力的女人,她的外表时尚,可以少看10岁了;而她的性格,可以少看20岁。家庭报的盛老师也是,她每天去健身房,还去游泳。我们4个就在那里泡了好久,谈文学,从王安忆、陈村、王小鹰谈到各自的生活。晚上,我们终于等到了逸谷酒家的座位,去那里用餐。
丹璐给我们说了件事情,就是她差点有了个安徽保姆后妈的故事。这故事实在精彩极了。
丹璐的父亲,一个作家协会的会员、某著名杂志的老领导、一位80岁的离休干部,上周去世了。在忙碌的治丧期间,她和她的兄弟姐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多了一个后母——一个雇佣照料她爸爸1年的来自安徽乡下的62岁的保姆。
结婚证书是去年底领的,也就是说,他们结婚没2个月她爸爸就送到了医院抢救了。估计是她爸爸怕子女反对,悄悄领的。
他们说这个保姆很有头脑,在她爸爸80高龄、病情严重的时候,会想到和他结婚。
这样,根据法律,这个保姆成为了她爸爸的笫一继承人。她没有住所,她爸爸的2室1厅可以长久住下去;她可以享受离休干部遗孀的待遇——每月拿到860元的工资,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她这一年的保姆生涯,含金量真高!
幸亏她没有文化,丹璐父亲有不少文稿,有点版税,有不少巴金、王安忆等著名作家签名的书,她没有喜欢。
经过商议,丹璐起草了法律文件,保姆签了字。
丹璐和弟妹们给了她2万多元,让她带走了很多家居用品(包括被子,挤了一半的牙膏都没拉下),满满一车帮她送到安徽乡下。然后,这辈子,她可以不用再工作,每月享受工资了。
她同意不再占有男方的房子,不需要男方的子女养老(她自己有2个儿子)。然后签了字走了。于是,丹璐和兄弟姐妹们松了口气。
一个挺精明的保姆,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钱,否则就要闹。
丹璐父亲的单位这下倒了大霉了,老先生“晚节不保”,致使单位要为一个不相干的安徽乡下老女人支出那么多。这种人的身体好,寿命不会短,再活20年没问题。
丹璐说自从她的母亲49岁就去世以后,她的父亲一直是其他女人“追求”的对象,很多人都知道他是离休干部,条件好,有房子。离休干部可以免费坐公交,上医院看病无论花了多少钱,哪怕几十万,只要花1毛钱。人家看中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条件。他甚至很老的时候都接到过情书。在他近80高龄的时候,需要别人照顾的时候,随便哪个女人对他好,他恐怕都会附首贴耳。他的工资卡就在那个保姆手上。
她父亲有尿毒症,只要吃的食物中多放点盐、酱油之类的就足以使他丢了老命。很让人怀疑,她父亲为什么刚结婚就马上送进医院了。当然,没有证据也不能乱说。
这个故事完了,保姆差点成了后母。看来老年人的婚姻真的要谨慎,结婚证不能随便开。否则,无尽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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