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的融合或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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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洲,国与国之间的地理距离十分相近,历史渊源十分密切,所以,很多电影也都是以合拍片的身份出现,比如,今天介绍的保加利亚电影《西部》,其实还有德国和奥地利电影人的共同参与,影片所表现的内容也是德国人与保加利亚人在边境地域内的接触、交流、认同乃至冲突。不过,可能导演是女性的缘故,影片的展现避开了激烈的镜头语言,选择了纪录片式的平淡如实。
此片是我此次欧盟电影展中观看的十部影片中,最为沉闷的一部。全片除了结尾部分表现村民们聚会的场面有背景音乐外,几无配乐;环境也是保加利亚的偏远山村,景色单调,除了一条河,画面甚至有缺水的感觉;人物设置上,主人公木讷少言,加之德国人和保加利亚人之间语言不通,更是连对话都难以顺畅,使得整片的节奏明显偏慢。
当然,片中人沟通上的障碍,可能就是编导表达主题所需要的形式。保加利亚乡村未开发的原始风貌,村民们单纯的品性和简单的生活,与“闯入”的“进步”的德国人不可避免地形成矛盾。如果一方带着物质乃至精神的优越感,带着输入文明和进步的预期,在交往中缺少相互的尊重,这种矛盾就会演化为冲突。而且,隐约中,主人公曾经德军人身分以及曾在国外服役的经历,又难免引出对历史的回望,更增加了交往背景的复杂性。
片中的那匹白马,德国人承接的工程,可能都是消除彼此沟通障碍的载体,可是,白马因为驾驭者的“邪念”之旅而发生意外重伤,工程也遇到种种阻碍进展不顺,这都暗示着消除矛盾与避免冲突的不易。传统与现代,历史与现实,人类在解决这些矛盾的时候,总好像力不从心。一句相互理解,谈何容易,文化背景的差异本难跨越,更何况还有着人性的恶不时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