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毁灭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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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出品的《母亲!》,是曾经执导过《摔角王》《黑天鹅》等佳片的美国著名导演达伦·阿伦诺夫斯基的最新作品。这部惊悚悬疑片,并不是一部传统概念的类型片,这似乎也符合业内对于导演风格的定义。在评论中,他是游走于好莱坞边缘的新生代导演,讲述的大多是非正常叙事的故事,以非主流的电影语言宣示着他对好莱坞已有的程式、凡俗和市侩的对抗。而这部《母亲!》,同样在这样边缘化的游走中引致着争议。
虽然,影片的故事情节也有惊悚片所常见的昏暗场景、异类人物、突发事件等元素,但我感觉,影片的惊悚感并不主要是由此实现的,女主人公与丈夫在沟通上的不畅,以及闯入者们喧宾夺主式的行为,所造成的压抑感和不确定性所产生的恐惧感,才是影片的惊悚来源所在。不过,对于这种大部分场景都在昏暗环境中的电影,我还是有几分的不适应。
对于影片的评论呈两极化,贬的说其是导演失手之作,赞的则赋予其很高的意义,比如,片中的那座房子象征着地球,大表姐詹妮弗·劳伦斯所饰演的女主人公代表着大自然母亲,伴随着那些莫名的闯入者,地球及其附属在其上的大自然都遭到公然的破坏。但如果如此,那位作家丈夫又象征着什么?房子与女主人公的周而复始又意味着什么?
或许,将影片的含义回到人性层面更为合适,它探讨的可能并没有那么宏大,而只是讲述了一个爱中自私与无私的小主题。女主人公是爱中无私付出的一端,丈夫则是无尽索取的另一端,他为了自己的功名之心,接纳着对爱情极具破坏性的外在“喝彩”与追随者,甚至不惜牺牲妻子的性命,来换取那一颗易碎的“虚名”。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揭示的是人类在诱惑面前无法克服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