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不成问题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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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此时,根据老舍同名小说改编的影片《不成问题的问题》在东京国际电影节上获得最佳艺术贡献奖;后来,在金马奖和北京国际电影节上,范伟又凭借该片两次荣膺影帝,而第一次执掌导筒的北京电影学院教师梅锋与其学生黄石一道,也两次获得最佳改编剧本及最佳编剧的肯定。这已经不是作为编剧的梅峰第一次获奖,此前他已经凭借《春风沉醉的夜晚》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编剧,凭借《浮城迷事》获得亚洲电影大奖的最佳编剧。
对我来说,虽从未见过梅峰,但对其名字已经熟知了31年,因为他是我大学寝室五哥的高中好友,在那时,就时常听他说起这位在北京电影学院就读的同学。后来,我是从《颐和园》一片开始关注梅峰的作品,在得知他执导了这部《不成问题的问题》后,就满怀期待,等着上档的日子。范伟在获得金马影帝的感言中说,这是一部很容易被忽略的影片,所以我一定要抢着有限的档期,进入影院表达支持,享受观影的体验。
的确,这是一部如范伟所言,拍得很淡也演得很淡的影片,黑白画面的处理更加重了这种“淡化”的感觉。当然,这种淡化的处理并非编导演在偷懒,而是向电影传统的一种致敬与回归。因此,这部影片总给我老电影的感觉,故事的叙述、演员的拿捏、甚至是返璞归真的字幕处理,都是如此。然而,如果能够静下心去体味,在淡淡画面的流动中,不乏幽默的获得以及讽刺的力量。
经典的魅力,就在于可以穿越时空依然具有共鸣和价值。即便在今天,范伟所饰演的以“不成问题”作为口头禅的丁务源,仍旧具有现实意义和典型性,逢迎上级、笼络下属、巧用帮手,或许在职场上仍会被认为是高情商的表现,而耿直认真的海龟尤大兴,也还是会被当作“傻子”的代表。不评判,不渲染,就在这淡淡的表述中,你会发现这一作品反讽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