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争议声中,走进影院,观看侯孝贤的《刺客聂隐娘》。不喜欢的,说中途退了场,看不到什么,除了优美的风光;喜欢的,在赞不绝口之余,“叫嚣着”要去二刷此片。那我,又看到些什么?
那个周日,我看的是午后场。说实话,这么慢的节奏,让没有睡过午觉的我,屡屡与困倦打着交锋,好在两次销不掉声音的手机闹钟,令我在一来二去中“醒”来,虽然还打着哈欠,却再也没有遁入鼾声。影片最初的“惊艳”来自于最直接的光影,那一段出现片名前的前转式黑白处理,简直就像走入电影起初的默片时代,而进入正片的彩色部分,所有的画面所透射的自然光与真实的自然一同,营造出无需过多用道具来营造的年代感,那真的是一个古代该有的画面,原来,侯导御用摄影师李屏宾的手法已是这般出神入化。
一同事事后说。影片太深奥,没有看懂,而我虽然也困扰于某些文言文的台词,但并不觉得影片的故事有多少深奥,也许,是我们把简单的爱恨情仇想的太复杂了,反而不适应这种本来简单的叙事方式以及本可能就那么慢的生活节奏。所以,我在看完影片后,于朋友圈中发了如下的感想,“那时候,时光很慢,自然如画,容得下你肆意发呆,在彼此的注视中看穿本质。是与非,在刀光剑影中澄清或消灭。放不下的,站在多高的山峰,也被浓雾笼罩;认得清的,只需一个转身,觅得自由。”这其实,就如同幼年的我们与成年的现在,究竟是哪一个更加简单,也更接近世界的本质?
在整理这篇文字时,我突然发现,虽然我早已熟悉侯孝贤这个名字,虽然我一直在收入侯导电影的碟片,虽然我已在台湾的九份去到过《悲情城市》的外景地,甚至已经在关于李屏宾的纪录片中见识了侯导的工作状态,了解了侯导的风格,但《刺客聂隐娘》却是我看过的第一部侯导的影片。很好,我是在电影院里完成与侯孝贤电影的初次约会的。而此刻,影片的那种感觉还在心里抚过,好的电影确有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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