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那些事•吴念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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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来说,吴念真,是一个稍微有着久远感觉的名字。早在读本科的时候,每到中午,同宿舍的同学们都酣然午睡,我则把它当成了安静的读书时间。在那期间,是我读小说最多的时光,而其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有一本台湾乡土小说集。作者的名单中,有吴念真。
相隔20多年,我又回到吴念真的文字中。这一回,不是小说,而是纪实的回顾文字,通俗地讲,也可以说是身边人的故事集。它的名字,如同故事中的人与事一样,很不张扬,叫做《这些人,那些事》。
什么叫做历史?在教科书中,在史籍中,历史都是大人物与大事件,虽然可能震撼,可能宏大,但却因为离得远,而未必能深刻入心;或因为站得高,而未必细致到本来状况。所以,借用一句革命色彩的话,“人民创造了历史”,历史最真实的部分其实是在小人物身上的所有投射。
吴念真的这部小集子,就是这样一部还原历史投射的文字。一个个鲜活的人经历了鲜活的事,我读到的是有血有肉的感情、触摸得到的人物以及时代在个人身上的烙印。故事有长有短,也有悲有喜,没有什么盖棺定论式的评论,只有娓娓道来的平实描述,即便是生离死别之大恸,也都鲜有过度的渲染,就如同那一句“有理不在言高”,平和的文字下未必就没有力量与深刻的暗涌。
200页的文字,给我很多阅读的感动。而这样的感动并非绝对来自于感同身受或身临其境,而是那许许多多真实的细节和细腻的情感,以及那些人物与事件的完全生活化。这些人,那些事,写得出,只因为作者之心始终在乡土,未离身边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