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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红嘴鸥过敏反应昆明旅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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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长假,对于今年被削减了假期的我而言,终是一个出行的诱惑。实际上,诱惑在去年就开始了,在儿子的助推下,我们选择了马尔代夫的Club Med,准备和同学结伴家庭游。但是七、八月份之时,一个又一个同学因为种种原因取消了远行,孤独下,Club假期不打折的价格,以及甲流的肆虐也让我们怯步。于是,目的地从遥远的印度洋换到了近邻日、韩,再换到西安、青岛、烟台、呼和浩特……,最后,干脆决定留在上海家中,安排一次悠闲的“家居修理游”,把平时没时间完成的修修补补一次完成。但就在长假来临前一周,阴差阳错,我们把出行的目的地最终设定在了云南。
说来这已是我第三次去云南旅行,不过,由于前两次行色匆匆,而云南可玩的地方太多,所以总还是可以有新鲜的地方列入行程。这一次,妻子有事先在云南候着我们,我和儿子便可在家看完国庆阅兵,笃悠悠地于10月2日出发,先往妻子游过的西双版纳,然后再在丽江汇合,向香格里拉进发。
说起前两次的云南行,都是印象深刻的。
第一次去云南是1996年的冬天。那年,我和妻子新婚,蜜月旅行从西安到成都再到黄龙、九寨沟,去乐山、峨嵋、都江堰、青城山,玩了一个不亦乐乎。这趟旅行对我而言,是在妻子的指导下开始学习摄影,为此,她也一直以“老师”的名义压了我这么多年;而对妻子而言,则是得到了一个和同学、好友一起在西南工作的机会,先是昆明,后是重庆。
妻子结束在昆明的事情转而负责重庆办事处的工作时,正值我准备硕士毕业论文而无课的空闲时间,于是,和导师商议后,我便带着资料挺进大西南,寻妻而去。那一次从上海到昆明,买到了火车硬卧票,但行程确是可怕的56个小时。尽管到目前为止那都是我经历过的最长一次火车车程,但回想起来却好像没有一丝辛苦。
在昆明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我主要是给妻子打下手,帮他处理关闭昆明办事处的事情,但即使如此,我们还是抽出时间去石林和翠湖转了一圈。石林并不如有些人传说的那样无趣,尽管野趣少了些,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令人叹服。当然,比起石林,我还是更喜欢翠湖,原因自然不是湖光水色,而是那每年冬季都会如约到来的红嘴鸥。站在翠湖边上,用鸟食喂红嘴鸥实在是惬意的事,人与鸟之间的和谐相处与其说是鸟的幸运,不如说是人的救赎,对被大自然抛弃与惩罚恶果的救赎。
不过,此次昆明行最深刻的记忆不是风光的秀美,而是一次生死考验的经历。
一日,午饭后与妻子出门,刚走不多时,我便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难受,迫使平时能忍得我牵着妻子回返住处。就在走进居住的小区时,我再也无力多走一步,在将腹中的食物吐得一干二净后,瘫坐在路边。妻子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但还是强作镇静地嘱咐我几句后,赶紧到小区外去叫车。在妻子离开的短暂时间里,是我最虚弱的时刻,我甚至感受到生命力在一点点弱下去。在经历了瞬间的恐惧后,我开始在内心对自己说,坚持下去,不能让妻子一个人在异地承受伤悲。
等到妻子叫到车把我送到医院,我已处于休克状态。后来,待我在急诊室的病床上醒来,才知道这次过敏反应让我一度处于零血压的危重状态,医生甚至下了病危通知。自此,我便开始了不断与过敏反应抗争的历程,这是另话;而我在劫后复苏后所看到的妻子放心的面庞,才是记忆中最美的画面。
经过了这一次生死劫,我内心对昆明多少有了一些心理障碍,这也许是将第二次云南行推迟了9年的原因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