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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大学老同学校庆教育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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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后的学位,很多身边的朋友忘了我的本科母校是内蒙古大学。今年,是母校50周年的华诞。
可是,这样的事实我没有忘记,不只因为那里有我四年的青春流逝,更因为它曾经是我深深深深的痛。
21年前的那个夏天,我的大学梦停在了内蒙古大学,这个中学六年我与之门对门,再熟悉不过,却始终没有认真留意过的学校。我曾经无数次穿行过它的校园,却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在这里度过四年大学时光。
当我拒绝了北师大的报送名额,自信地认为自己一定会被第一志愿录取时,才明白,分数之外还有更强的力量。于是,我把沮丧也丢给了内大。
虽然,从家里骑车到内大最快只有5分钟的路程,但我还是选择了住校。
我的班级是一个奇特的班级,36名同学,男女生竟然一半对一半。可能,这样的性别结构,也是后来从同学中出了4对夫妻的基础吧。还有一个奇特之处是同学的年龄相差悬殊。据说,年龄最大的同学和年龄最小的同学相差有10岁之多。当然,因为老大哥入学时改了年龄,这又成了一个未解的悬案。但不管怎样,按照入学记录的年龄,很多同学比我们班主任更年长,却也是事实。
因为这样一种状况,我便成了宿舍中最小的一个。小老八,老大总是这样称呼着我。
进入大学,沮丧却是加倍的。无论是学校的硬件条件,还是师资力量,都远远低于我的预期,在给高中同学的信件中,我对此不无怨言。到大三时,更是干脆借着阑尾手术之由,事实上放弃了住校。那些日子里,在自己的潜意识中,似乎始终都没有是内大人的归属感。甚至觉得,那是在我的学校生涯中最最不重要的四年。
时光,总是在回首时发觉脚步飞快。
某年探家的一个晚上,一个人睡不着,翻箱倒柜找出了大学毕业时的留言册,躺在床上,翻看着那一行行曾经熟悉的字迹与照片,内心竟然涌起很多的激动。这时我才发觉,不管自己是否意识到,那四年竟然是我生命中的疗伤之旅。因为同学们的真挚、质朴、宽容甚至是呵护,我从高考的阴影中迅速走出,明确了考研的目标,虽然因为学潮的影响,这个目标用了八年的时间才最终实现,但同学老师的信任与鼓励始终是我骄傲的动力;因为车祸的影响,身体曾经使我深感自卑,甚至在很长时间里,回避公共浴室,而正是在内大,在宿舍哥们儿的呵护下,我克服了内心深重的心理障碍。
生命的因果,就在不经意间吧。到这时我才明白,我未来的发展和内心的阳光,都曾经在内大得到过加油。
月前,我回到呼市,和老师同学商量,利用内大校庆的机会,组织我们班级毕业17年后的第一次聚会。虽然身在外地,我还是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参与到筹备工作之中。但是,当返校的日子临近,我却有了一点退缩。因为这个季节,我回到家乡将面临严重的过敏考验,加上之前在做通讯录时,已经和绝大多数同学通了电话,见面似乎变得不是那么迫切。
那一天,宿舍老大给我电话,询问我是否回去参加聚会,我还有些支吾,但当听他说赤峰的7个同学中,除了1位失去联系,其余6位同学都已买好回去的车票,预计回去的同学已达20多人,我便也按耐不住了。
我终于还是回去了,在加大了抗过敏药的剂量后回去了。
9月7日,下了火车,匆匆回家吃了一口早饭,便乘上同学来接我的车直奔内大校园。在昔日的经济系教学楼今日的经济管理学院教学楼前,我看到了那些17年不见却依然熟悉的身影。没有忘乎所以的拥抱,没有夸张的惊喜,时光当然没有倒流回17年前,虽然彼此说着没变,岁月的痕迹早已写在脸上,但是在我们之间,17年前的质朴与真挚还在,更多了那时没有的豁达与坦然。
17年的间断,需要一些介绍来弥合,我欣慰,这许多的同学在经历了最不公平的一次毕业分配后,都用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尽管,我们的头顶没有耀眼的光环,但那每一步都是一次扎实的提升。
这个聚会,我喝了很多的酒,听了很多以前被“掩盖”的趣事,甚至还背负了某些故事的“黑锅”,但一切都在不停歇的笑脸中化为快乐。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放弃了和同学们共度草原之夜,也错过了那疯狂的筷子舞、抽筋舞以及披着被子数星星的疯狂;虽然,重新经历了重逢后的一次次告别,但是,因为知道不远的将来,我们有更多的聚会等着,就依然用笑脸替代了泪水。
在青春回忆的酒中无醉无泪,因为那时的生活有单纯的快乐,现在的生活有努力的快乐。
三年后,赤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