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电影,所以知道杨惠姗;因为知道杨惠姗,所以知道了琉璃的存在。
周日休息,顶着热烘烘的太阳,我来到离家不远的琉璃艺术博物馆。走进馆内,内心立刻凉爽起来。这有空调房间的效果,可“心静自然凉”,更多的凉爽感觉,还是来自于那一件件通透而美丽的琉璃作品。
一楼是来自海外大师的作品,工艺各异,表达各异,效果也各异。我记忆力不好,面对陌生的艺术和陌生的人名,这一点就更显突出。本以为,介绍画册可以帮我一忙,可回家打开画册才发现,我最喜爱的两位大师的作品均不在其中,真是哭笑不得,只好模糊着记忆来回顾。
喜爱之一,是一位美国女艺术家的作品,她的手法独特,拉丝技艺让她的作品在刚性质地的琉璃世界中独显温柔。驻足在她的三件作品前,那密如发丝的琉璃丝是可以观得出生命的律动的。
喜爱之二,好象是一位德国大师的作品。他的作品有两类,我喜欢的不是他对日月星辰的技术性描述,而是两件无色透明、内间嵌有不规则图形的作品,记得其中一件得名《天空的花园》。观琉璃,因为外行,我不大关注工艺技巧,而是对比内心寻找某些契合的作品。在这位姑且认为是德国大师的作品中,凝视间,仿佛看到时间收容在有限的琉璃中,却又有着无限的保存和存在。
上到二楼,是琉璃工房主人杨惠姗的作品。展览是倒着时间顺序来布置的,我想,这大概在传递着一个信息,就是作者现在的制作更接近她认识到的琉璃的本质,空灵而自然,通透而真实。与早期,注重形式与色彩的作品不同,以“无相”为代表的杨惠姗近期作品,抛弃了一切色彩以及工艺上的烦琐控制,由一番诚心迎接着一段缘分。这种源于生活磨难与历史精髓的认识调整,使作者的创造上到一个新的高峰,而多些诚心少些刻意的创作,又让这一系列的佛像作品多了更多的亲和力。丢了形式的威严,却添了内心的接纳。
离开博物馆时,正遇到杨惠姗在楼下展厅和工作人员探讨着展柜布光的合适与否。岁月,令昔日美丽的金马影后不再年轻;但美丽依旧,因为创作,因为觉悟的琉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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