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6年的春分,我为我的“指谈闲话”空间添加了音乐——柴可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选择的唯一理由,当然是喜欢。
我不是一个古典音乐的发烧友,在音乐的王国里,我更像一个饥饿而贪吃的杂食者。
结识《如歌的行板》十分偶然。那是差不多三年前,我在网上看到一位网友的名字中有一个数字后缀——1812。好奇心起,询问名字的拥有者,才知道是因为他喜欢柴可夫斯基的《1812序曲》。听过他对乐曲的描述,产生一听乐曲的冲动。于是,在出差北京时买到一辑《柴可夫斯基:著名管弦乐作品》,其“主打曲目”便是《1812序曲》。
未曾想到的是,我没有喜欢上《1812序曲》,反而是被CD中的第二首乐曲《如歌的行板》深深迷醉。
我从来不是音乐的内行,对音乐的评判也完全依据最感性的标准:于耳动听,于心温暖。《如歌的行板》有着一般古典曲目不常具备的亲切感,其主旋律甚至还有些“朗朗上口”。在弦乐流畅的倾诉中,源自乐曲的感动向内心层层渗透,情绪逐渐安宁,内心充盈温暖。一遍遍地听过《如歌的行板》后,令我产生一个念头,在我告别这个世界的时候,希望有这一如歌的旋律相伴,温暖而安宁。
[创作背景]
1869年,29岁的青年柴科夫斯基住在他妹妹的家里。他正在写作歌剧《女水神》的管弦乐总谱,一天忽然听到窗外粉刷墙壁的泥水匠哼唱的一支民歌,柴科夫斯基立即被这支淳朴优美而又婉转凄恻的民歌吸引住了。第二天,他找到了唱歌的匠人,把民歌记录下来,配上和声,收进了他在这一年中编成的《俄罗斯民歌五十首》
两年以后,他在写作《D大调弦乐四重奏》的时候,又用这首民歌做为第二乐章的主题,这第二乐章就叫“如歌的行板”。1877年初,俄国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1828—1910)来到莫斯科。当时柴科夫斯基所在的莫斯科音乐学院举行了一次音乐晚会招待托尔斯泰,其中有一个节目,就是柴科夫斯基的《D大调弦乐四重奏》。托尔斯泰听到第二乐章时,感动得泪流满面,说:“我已接触到苦难人民的灵魂的深处。”柴科夫斯基看到这情景,心中十分激动,他在日记中写道:“在我以作曲家自许的一生中,至今还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满足和感动。
[乐曲赏析]
全曲由两个主题交替反复而成。第一主题就是前述的那首优雅的民谣曲调,虽由二拍与三拍混合作成,但毫无雕琢的痕迹。在幽静的切分音过门后,引出第二主题,这一曲调的感情较为激昂,钢琴伴奏以固执的同一音型连续着,却并不给人以单调的感觉。此后又回到高八度的第一主题,然后又反复第二主题,但存在变化。乐曲的结尾是第一主题的片断,有如痛苦的啜泣。这首曲子充分展示了柴科夫斯基的忧郁和富有同情心,有人甚至认为《如歌的行板》就是柴科夫斯基的代名词。
著名作家王蒙曾经说道:“真正的深情是无价的。虽然年华老去,虽然我们已经不再单纯,虽然我们不得不时时停下来舔一舔自己的伤口,虽然我们自己对自己感到愈来愈多的不满……又有什么办法!如果夜阑人静,你谛听了柴可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你也许能够再次落下你青年时代落过的泪水。只要还在人间,你就不会完全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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