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会哀伤?年轻的我们为什么会哀伤?
这是我一直在探索的问题,因为原因太繁杂,太堆积,就变得逐渐模糊,越来越没有棱角
过去的我常常哀伤,莫名其妙的为着一些蒜皮儿薄厚的小事儿,哪怕前一秒还在大笑。它来的气势汹汹,丝毫容不得半点反抗,迅速充斥遍布全身,然后随之一酸,眼泪就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悄悄的,生怕吵醒谁,在肆意流淌过后,就又静静的走了。如此往复,于是我安慰自己说这是身体健康的另类表现,它承载着体内的毒素奔流到海不复还
曾经为难过大把大把的哭过,然后在别人面前大把大把的笑,感恩我有着多么可爱的朋友们,总是在我酝酿眼泪的初期替我扼制这疯狂的举动,嘲弄般的哭笑不得。暑假里的某一天,在机场见过某人后的第二天,在KTV里,外面瓢泼大雨,一个曾经觉得快乐不再属于我的时刻,自己躲在厕所里,跟爽和萌萌打电话,我回不去,哭的稀里哗啦,任凭所有的人疯狂的找我,然后灰头盖脸的被朱哥和张哥拉回去,身旁的静姐用短信大张旗鼓的告诉我大家刚才有多着急,丢丢兴高采烈的点陈绮贞的歌让我唱给大家听,然后我坐在沙发上捧着两颗桃核红一样的眼睛无休止的吃玻璃壶里装的冰块,到口腔发麻头皮耸立,然后怀着万分感激的心我决定永远不再哭了,为了作为为我担心的所有人的补偿,更为了永远绕过纠缠我多年之久的羁绊,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酿造眼泪的任何理由
我已经失去给哀伤定位的权利,我决定不再让它属于我,所以现在的我很快乐,当我还在迷惘曾经竟能记住某人父亲车牌号的时候,脑海中却怎么也闪现不出他新换的电话号码,断断续续的,终于离我而去,我得到了无限的解脱
然后觉得这一切一切的罪恶根源都是由孤独和记忆引起的,而比划伤死者的脸更暴力,更强迫的,是对自己的记忆下手。我却这么做了,我奋力的向前划,在所有人都乘着逆流而上的小舟,不停的倒退进入过去的时候,我在努力的向前。
我们童年时住过的房子都被拆掉了,我们不断的失去朋友,遇见新的朋友,我们的记忆被城市轰轰向前的步伐践踏,我们会因讨论小时候吃粘牙糖折损掉一颗乳牙而兴高采烈,会因想起短暂上学路上五音不全的歌声而无限感伤,我和小姐妹把她妈妈的化妆品涂到满墙都是,然后被老妈拉去道歉;和小哥们儿一起蹲在地上看大蜘蛛斗天牛,笑它们两败俱伤;黄沙漫天我们提前放学,他们打着电筒送我回家;我们一起蜗居在沙发上看现在觉得幼稚可笑的木偶动画,集体讨厌大盗贼里的霍层布鲁斯老爷;我们趁爸妈走后,开启反锁的门,窜到对方的家里去一起写作业,然后赶在他们回来前潜回家去…从小到大,我一直在拒绝孤独,像上了发条的机器狗,我竭尽全力的摆出舒展双臂的姿势,热烈的拥抱着这个被孤独包围着的世界,未曾想起孤独正是我们这带独生子女的姿态,而时代早就铸造了我们的孤独,所以我们哀伤
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一些因各种事情而莫名哀伤的朋友,因为如果这样会让他们更加难过,所以我拒绝开口,曾经做过伤害别人的愚蠢的事情,怀疑那时我是吐着紫色泡泡的恶魔,现在的我在尽一切力量弥补;然后也因可笑的理由狠心放弃过一位我曾经至爱如今依然至爱的朋友,她待我如血亲;现在因一位怀揣事情的人又写下这样一篇缅怀过去的文章,以此来平复我心里跌宕的哀伤
曾看到过这样一段话:人在一生当中应该走进荒野体验一次健康而又不无难耐的绝对孤独,从而发现只能依赖绝对孤身一人的自己,进而知晓自身潜在的真实能量。你不觉得这样很美妙么?然后我已经浸在孤独中抛弃记忆昂首阔步的向前进了
PS:谢谢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鸭子替我传下载好的SKYPE 替我申请名字很革儿的帐号
陪我无限胡聊到清晨在互相嘲讽中获取快乐让我听到了久违的首都人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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