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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

(2011-10-09 13:48:28)
标签:

杜拉斯

法国

《情人》

叙述

殖民地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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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

——读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那天坐在车上,一打开《情人》这本书就看到了这段话,这是杜拉斯在书内所描述的一个场景,一个记忆深刻的形象。

在看这本书之前,实际上,杜拉斯的这本《情人》,已静如处子般地坐在我的书柜里有不短的时间了。中间我不止一次拿过它,也不止一次地翻过它,每次都想好好看,可是我哪有空看它啊。我每次买书,就像瘾君子发作一样,看到喜欢的书就非得买回来不可,不买回来,浑身就像有虫子在咬啮一般。书买回来它就是我的了。我的,我总有机会去看它,所以,这本书就这样被我一直拖着,拖到现在,这次才真正认真地去看它。

在旅途上一看上这本书,我就舍不得放下。玛格丽特·杜拉斯,这位法国当代著名的小说家写作风格独特,她不紧不慢地给读者讲了一个没有传奇的简单的故事:在殖民地,一个贫穷的白人姑娘和一个富有的中国青年的绝望的爱情故事。

故事中“我”出生在那样的一个背景下,那么一个贫穷的家庭里。一家人为生活,远渡重洋,从法国到印度,因受殖民地政府的欺骗,却一无所获,又落得父亲客死他乡的悲剧。独立抚养三个儿女的母亲花光积蓄却买了一块毫无用处的废地,一家人不断在贫困的生活中挣扎。在贫穷面前,叙述者说:“包围这一家人的是大沙漠,两个儿子也是沙漠,他们什么也不干,那块盐碱地也是沙漠,钱是没有指望的,什么也没有了,完了。”就在这个时候,15岁的“我”在渡船上遇上了一个比“我”大12岁的中国男子。

这个男人对她一见钟情,并主动用他的黑色轿车送她回学校。此后,他们常在城南市区的一座单间公寓里私会。“这间公寓的四周被城市那种持续不断的噪音包围着,城市如同一列火车,这个房间就像在火车上。窗上都没有嵌玻璃,只有窗帘和百叶窗。在窗帘上可以看到外面太阳下人行道上走过的错综人影。过往行人熙熙攘攘。人影规则地被百叶窗横条划成一条条的。” “他们不知道我们存在。我们,我们可以察觉到他们的什么东西,他们发出的声音,全部声响,全部活动,就像一声汽笛长鸣,声嘶力竭的喧嚣……”

就在这间他们能窥视城市的公寓里,白人姑娘向黄皮肤的中国男子奉献了自己的童贞,那时她还是个尚未成熟的孩子,胸部都没有完全发育起来。他们一边在公寓里发生着什么,一边用冷眼观察着这个世界,一个喧哗而又冷漠的世界。悲哀的是,这名男子很爱这个还未成人的女孩子,而且疯狂地爱她,然而,她却对他说:“我宁可让你不要爱我。即便是爱我,我也希望你像和那些女人习惯做的那样。”只要他需要,他尽管拿去。

这个15岁孩子的话,让大上她12岁的男子很忧伤,很绝望。他爱上她,就爱上了悲伤,爱上那没有一点希望的绝望,并时常在她面前哭泣。让他感觉崩溃的是他知道她只是为他有钱才来的,她也只要有钱的他。可是他依旧爱她,且是一种懦弱的爱,因为他爱她,却不敢反抗自己的家庭。他只是为她花钱,为她的母亲治病,供她的兄长寻欢作乐,满足他们可悲的虚荣心和自尊心。

小小年纪的她明白她的爱人沉浸在一种糟透了爱情之中。他们也都知道,这终究是一段感伤绝望的爱情。因为,他们一个无法战胜肤色和民族的偏见,一个无法挣脱几千年封建礼教的羁绊。

爱情与他们没有希望。

那个时候,他们在一起,也就只为一件事,没完没了,过后就又陷入那种无法避免的绝望。有一次,她问他:“像我们,总是这样悲戚忧伤,是不是常有的事。”他说:“不管是真爱还是不爱,心里总是感到慌乱,总是害怕的。”她听了却说:“这种悲戚忧伤本来就是我所期待的,我原本就在悲苦之中,它原本就由我而出。”她觉得这种悲哀是与生俱来的,悲哀对她来就,无异于是一种安舒自在,一种沦落在灾祸中的安乐。因为她早已生活在荒凉与空虚里,她在贫困中曾一度地在啼号哭叫,却孤苦无告。现在,她已习惯了这份悲苦与无望的现状。

他们交往了一年半的时间,谈话却不多,大多数是沉默,即便谈也从来不谈自己。“自始我们就知道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未来未可预料,当时我们根本不谈将来,我们的话题就像报纸上的新闻一样,内容相同,推理相逆。”

不仅和恋人如此,这个法国女孩的家庭气氛也是一团糟。“这个家庭就是一块顽石,凝结得又厚又硬,不可接近。我们没有一天不你杀我杀的,天天都在杀人。我们不仅互不通话,而且彼此谁也不看谁。你被看,就不能回看。看,就是一种好奇的行动,表示对什么感到兴趣,在注意什么,只要一看,那就表明你低了头了。”他们家庭的成员互相认为,每个人根本不值得去看。看永远是污辱人的。她认为,这个家庭的空间是凝滞的,这是贫穷生活所造成的一种可怕的局面。

许多年过去了,“我”经历了结婚、生育、离婚并开始写作。这时,他带着他太太来到巴黎。

他给她打来了电话。

“是我。”她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他。他说:“我仅仅想听听你的声音。”他对她说: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着她,他根本不能不爱她,他说他爱她一直爱到他死。

作者跳跃地、意识流地叙述到这里,故事就结束了。整本书看完,我合上了它。杜拉斯的叙述看上去很平淡,实际上很精彩,她的故事也并没有惊天地,泣鬼神,却有着让人震撼的力量。

虽然这本书内的人物并不多,但是在杜拉斯的笔下,“我”通过对自己殖民地生活的叙述,对自己家庭生活的叙述,对黄皮肤中国情人的叙述,对自己内心渴望的叙述,却让人觉得阵容很庞大。作者在叙述里让小说的空间与内容不停地跨越,一种是时间上的跨越,一种是心灵上的跨越。这种缓缓地,漫不经心的叙述里有着作者对生活的深刻认识,同时也是作者一生生活的积淀,并且《情人》有着她浓郁的自传色彩。

因为,杜拉斯虽是法国人,却出生在越南,18岁时才奔赴巴黎求学。实际上,文学也并不是她所学的专业,然而她却深深地迷恋文学,并走向职业写作的道路。她被认为:堪称当代法国文化骄傲的作家,一个引导世界文学时尚的作家,一个坦荡走入通俗读者群体的严肃作家,一个与昆德拉、村上春树和张爱玲并列小资读者时尚标志的女作家,一个富有传奇人生经历、惊世骇俗叛逆性格、五色斑斓爱情的艺术家。杜拉斯在写作《情人》时,已是七十高龄。在这部小说里,她用她那独特地洞察力和极富张力的语言,迅速地走进读者的心中,并证实了她叫杜拉斯,一个与众不同,一个典型的感性而又不可捉摸的法兰西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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