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揭锅盖,头脑中出现的是那副传说中的对联:“井底之蛙一身绿”----相府老爷嘲笑小孩子解缙的话;“锅中熟蟹披大红”----小天才回应的好下联。
“九月团,十月尖”----这是从母亲那里听来的,记忆深刻。意思是说,农历九月吃母螃蟹,农历十月吃公螃蟹。母的吃过了,昨天去农贸市场,想起“十月尖”了,买回四只,决定今天中午与母亲奋战。
吃螃蟹这等细致活,是女人的专利。以我家为例:父亲与老公都是随便嚼几下就算完了,哪里象我们女流之辈,一个仓一个仓的拨开,一条腿一条腿地歼灭。儿子从来是手不离书---有书呆子嫌疑----因此疼爱他的母亲,就是我拉,会拨好放在蟹壳里,浇上姜汁与白糖拌好的香醋,他只需一两口,整只螃蟹的美味尽收心底。届时他会笑眯了眼,一个劲地说“好吃,好吃”。
昨晚问老公,你吃螃蟹吗?回答是斩钉截铁的“不”!刚才吃完美味,于心不忍,便电话与他:“今晚回家吃饭吗?中午你没吃螃蟹,晚上给你吃葱爆肉,以示补偿。”人家倒好:“啊呀,可能有饭局。”我立刻从陶醉中回到了现实----女人有的时候真是自作多情哦。
葱爆肉并不是贵重的食品,皆因老公总对此作品泛溢美之词,我的结论此菜是他的最爱。可超市买回来的肥牛得化冻,所以要提前几小时出冰柜,才有我的电话询问。这下好了,我从螃蟹的醉醋中醒过蒙来了,“人家整天的饭局,哪缺这口?”以后呀,只需想着自己就是了。
你们说,生活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以为,就是尽量做些让自己高兴的事。最简单的就是,想吃点什么就吃,想玩些什么就玩。
坐在这暖和的屋子里,突然感叹起螃蟹来了:让人煮熟了,进他人之肚了,这也是一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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