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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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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爱

(2009-09-25 21:5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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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在迎春的日子就像我的影子,有阳光的时候就会出现,由不得我的意志跟随着我。
        初一的时候,我们的班主任姓关,叫关勇,教语文,白白的脸上全是青春痘,人很和善很年轻,跟我们念课文的时候很是陶醉,很是自我,我印象很深。
        有一天自习课,同学们都在忙自己的作业,偶尔也会出现“嗡嗡”的“交流”声。闲极无聊的我看着我的大个子同桌邓伟,久久的凝视。她很不自在的瞥我一眼又迅速的把视线移到作业本上。
        “你干啥?”她很不开心地问我。
        “你别写了,我问你个事儿!”我捅着她的右胳膊肘说。
        “……”她并不理我。
        “真的,问你个事儿!”我仍不放弃。
        “你说呗……”邓伟仍不看我回答道。
        “你得看着我呀,不然我怎么问?!”我坚持道。
        邓伟无奈地把头转向我,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知道,她在等我说了。
        我也看着她,很认真,很严肃,同时又很真诚。
        “你爱关老师吗?”我突然问道。
        邓伟听到我这样问,登时张大了能看见小舌的嘴巴、瞪大了惊恐的眼睛,那表情跟看到了鬼没有多大区别。她的脸涨得通红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哎呀……讨厌!!任程伟!!!你讨厌”她终于开口了,并伴随着一阵雨点般的“妈妈拳”擂在我躲闪的肩膀上。
        “怎么了?!打我干什么?!”一边揉肩膀一边继续不依不饶:“到底爱不爱呀?!”
        同学们不再关心自己的作业了放下笔回头看我们这两个活宝打闹。邓伟脸涨得更红了,不断的重复着“哎呀,哎呀……”和落在我身上的不疼不痒的拳头。课堂里哄笑不断。
        “嘭”的一声教室的门被重重地推开,关勇老师一脸不满的站在门口,不断“侵犯”我的邓伟的拳头定格在半空。
        “邓伟,你干什么呢?你一个女孩子像什么样子?!”关老师严厉地说:“说,干什么呢?”
        “任程伟问我………”邓伟慢慢站起来吭吭哧哧,脸色跟紫茄子似的。
        “问你什么?”关老师继续问。
        “他问我………他说…………”邓伟的头深深的低着,马尾辫身体的一侧。
        我很紧张的低着头,生怕她说出来,我的头也几乎低过了桌面,课堂出奇的安静。       
        “问你什么?”态度非常坚定。
        “他问我,爱、不、爱、你”邓伟回答的声音非常小,但是足以让安静的教室中的任何一个人听到。
        关勇老师傻愣在那里了,本来就很红的脸红到让人担心。教室更加安静,我的心几乎要从嘴里吐出来。关老师就这样站在那里,嘎巴了几次嘴也没有说出话了。是呀,在八十年代初,一个二十多岁的男老师听到这样一个十二三的男孩、女孩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
        “有什么不能爱的嘛!!”没有等任何同学有任何反应地时候,关老师留下这样一句话就已经不见了,速度无法想像的快。
        之后同学们哈哈大笑了起来,教室里炸了锅了。
        我逃过了一劫。
        下课铃声随之响起。
        我以为我逃过了一劫。
        课间,我被叫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这是我第一次关于“爱”的恶作剧的记忆……

后记:关于爱的话题并非什么早熟,至今我都无法表述什么是爱,何谈早熟?事情的起因应该是源于当时的一篇课文,我已经记不得当时的课文是哪一篇,但我可以肯定是由于这篇课文产生的一系列思考以及恶作剧。我不懂什么是爱,但是我有思考什么是爱的权利和兴趣。后来跟当事人大伟谈到此时,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当时比我高半头很开心的看着我“仰视”她时的得意,我很遗憾,本来可以拿来在饭桌上作为笑料,但是圆满失败。我们的关老师听说现在沈阳,如果有机会他能看到这个故事,这算是对老师的问候,向关老师致敬。他对于我日后作文有过很重要的帮助,我至今都记得他给我的一篇作文的一段评语:你怎么知道别人一进门看到的就一定是你看到的东西呢?!
        其实关于我的老师,算起来也有不下三四十位,每一位老师都会给我不同的指导,不管是专业的还是人生的,那是我成长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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