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大毛毛小毛毛一起，在大毛毛的办公室听视频。

先听小毛毛喜欢的小屁屁搞笑故事，比如一个小宝宝睡觉了，旁边的大男人呼噜噜惊天响，小宝宝吓得以为地震了，惊恐万状，我们看小宝宝，就像神在天上看大人类遇到灾难一样，我们笑的样子，也和神一样。幸福的人，就是神。大毛毛和小毛毛，是令人羡慕的幸福的人。

接着小毛毛去画她幸福的福蛋，我和大毛毛看大人类的搞笑视频。看神曲《忐忑》。忐忑是搞笑这个时代的声音。因为没有声音，又技高难学，学必乐崩。是民歌的声音。现代音乐家的民歌。行为艺术的民歌。为了没有声音的声音。听来既遁形山野又现形江湖。声音的江湖。

当我意识到这是声音的江湖，就看到这个时代刀光剑影的无声。真是一个消费的时代，能够把远古逐鹿的声音复制出来，调动原始积累的力量，沉寂而不忘，渲泄时时喷溅的压抑感，旅行于当世的孤独不安全。

小毛毛对《忐忑》无兴趣，她画好了充满想象的福蛋，光彩夺目的福鸡蛋生出来的是一只小白兔，而不是小鸡。

神和小朋友们同在，只对我们大人发笑。忐忑之声，成人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