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园>>--亭
南红是一种什么样的红?过去没听过,也没见过,可能即使见过也不知道,不认识。
南红是一种品质极好的石头,用珍贵来说一点不过。
我心中一直有四颗红石头要掂记。最后当我真焉看到它的时候,我心里说,就是它了。挺普通的石头,惊艳的颜色,润,造型是倔的,磕磕碰碰的,有一点不修边幅的样子。
作画的时候,过去只记得颜色的名字,喜欢的名字象象牙黑、猩红、锌钛白、橄揽绿、紫罗蓝,当然紫罗蓝不是蓝是紫。蓝里喜欢钛青蓝,或者石青。橘黄。电子分色之后,开始了明确的色阶的概念,每一种色都可以一到一百分为100个层次,象是简单了。50是什么,是中间,20是浅灰,100就满了。4个100加在一起就什么色都看不出来了。如果是用手工调色则是异常的复杂,全靠眼力和心智。
色彩是个错误。它的最大功能就是误读,虚构和伪装。
我昨天把很多的白颜色都揉到自己的脸上,是为了拍照,我希望脸上有一种被欺骗过的神情出现。白的颜色只是油脂,并不是真正的白颜料,脸增白了不少,油光粉面,连胡茬子都不太能看得出来。但还没有白到傀儡那个级别。
我喜欢女人在夜晚的时候把脸上涂上厚厚的白,几乎让人辨不出真正的面相,而仅存一张脸,那个脸和那个夜色是吻合的。善和恶也只在一念之间。
日本女人喜欢把自己涂成那样。中国的女人好象都不愿意刻意那样化妆。夜很短,妆很长,次日还得早起,懒得打理。这是实际的做法。
戏必须每天演才真实。因为夜每天都会如倾盆大雨那样不期而至地倒下来,让你挡不住,只冲成一个落汤鸡,呜呜地花伴泪,心里疼。
我常常一个人在夜里赤裸地走路,不借助任何光源看东西,看得特别清楚。因为静得害怕,所以,多数人在夜里一定要着衣才能走路或是做其它的事情,跟天冷天热无关,裹着。
黑天不是天,黑天是黑,是夜,是祸,夜不精灵,夜能不精灵?一机灵可能就是浑身的汗毛立着和一场虚惊。
我会用折断树枝的方法来告诉自己在夜里我是一个活物。树用骨折的办法在拯救我。
傍晚的时候,我在外面吹寒风,有人来跟我借刀。我借不出来,他要象我一样地去刻木头,我建议他去买,我的刀必须是我自己来磨才快才锐利。
磨刀是一种功夫。就象是寻找南红或是琢磨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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