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在云居寺点的两盏莲花灯
云上熬的日子
很晚了,听着马僮推荐的不知是云南还是哪个地区的音乐开车回家,那音乐很好听,马僮说每次听它象吸大麻,被迷醉,我有同样的感觉,每次听这些音乐,都有感谢马僮的意思。马僮是个美丽可爱的女人,那年夏天在后海认识她时,她脚上穿着五指袜,很艳俗的样子。
下午去酒厂艺术区程昕东画廊看李路明的画展,画面的气息很对,表达了他对后文革后人们对那种被遗忘的人物和场景的理解,是单纯的,不熟练的,好象恰如其份。展厅里来了很多人,该来的都来了,大家在想象和理解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因为李路明人缘好,早期为中国当代艺术做过很多默默无闻的工作,也出了很多书。画是给别人看的,一张画如果是画出来的,那种痕迹和心律是明确的,可能很快可能很慢,但,是可以被觉察的,如果是制造出来的,可能会很快,也不会挂住太多的东西。
还是在岳麓山屋吃饭,是方力钧的饭店,他今天也在那儿敬酒,旁边的一个朋友跟我说,方力钧很有型,因为在这之前他没有面对面见过他。我也有好一阵没有正面见到他了。在美院上学时,方力钧还买过我的一件棉袄,或者说在那个时候,我在没钱的时候,推销过一件老石油工人王进喜的棉袄给他,推销成功了。一共卖了15块钱,报价是20,另外5块钱在美院门口的小餐厅撮了一顿。那个时间的日子是纯情的,是努力的,画画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希望,是未来生活的一种指向。校尉胡同5号的那个破院子有太多的记忆,所以在美院搬家时,据说没有一个人愿意。
那个时代结束了,但真正的艺术家又从那个时候开始了,断奶是何等重要,尽管痛苦,尽管不情愿。
昨天是光棍节,在798和观音堂也有很多展览。
在观音堂美术馆开幕的《寻·视》展上,每个参展的艺术家的形象被放大放在展厅外被人看。谁能看出我的内心世界呢?在沉默的目光后,我自己知道艺术和人生之间的奥秘是怎样的令人不得其解,疯狂和悲情之后一定是沉静的,可能是成熟的。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老了。
很多人都老了,但大多不承认。
在观音堂我展的是油画,而在“先声画廊”我展出的是版画,套色木刻,在明亮的灯光下画的颜色被显现出来,那个晚上是温暖的,《中国香》被贴上了红点。
老顾的《二踢脚》也在唐人空间展出,我问孙原798的那个大烟囱顶上的直径有多大,二米三,我一直以为如果那个秃鹫得做到小牛那么大,下面得人才能看见。许钟敏的飞奔的全身骷髅的装置我很喜欢。
在“天下盐”吃饭,大家好象又都疯了,仿佛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是光棍。马静雅拿起我推荐给她的“二毛红”,一扬脖喝了一碗,回来问我是什么酒,我说是白的,自己配的,有点红,有点甜,有点绵,二两一碗,五分钟后马静雅就两腮彤红,说晕了,看我是两个。
天下盐的菜还是太咸,我说它是“天下咸”。
所有人都打算昨天11月11号晚11点11条腿走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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