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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诗人华秋的博客看到前些天他在后海为我拍的一张照片,移过来,算是对刚离开我们的秋天的一个怀念吧!)
现在是冬天,北京还没有供暖,室内温度很低。
在低温中写作,需要内心的热量。身边的人和事物都是冷的,但我生来就是个不合时宜的人。我要用我真实的体温去焐热那些我珍惜的生命,那些和生命同等贵重的诗篇和梦。
我懂事那天就已经绝望,就知道自己是不幸的。但绝望并不等于万念俱灰,相反,我因此而活得更自觉、更积极,也更扎实。小时候我就不把别人的脸色放在眼里,我相信那些是无足轻重的。绝大多数人要从生活的战场上败下阵来。
我不愿意听大多数人的话,我不接受失败者的教训。
我不愿意像身边的大多数人那样,把仅有一次的生命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消磨掉。我在诗中说:家,在任意一块天空下。背井离乡是我的宿命,我在而立之年上路,并在第一次踏上长安街时就爱上了北京,尤其是北京的冬天。
在北京的冰天雪地喝酒、写诗、谈恋爱,都很过瘾。
我从小就信缘分。人这一辈子时间有限,我们路过的每个地方见过的每个人读过的每本书做过的每件事,都是命中注定。生命里没有一阵风是偶然刮过的。
就拿我与诗歌来说。年轻时写过,这很平常。我年轻时碰上了文学大潮,识点字的都会写几笔。中间十几年忙于生计,我远离了诗歌,不读,也不写,突然有一天又开始咬文嚼字。这也很平常,很多人都有相似的经历。写诗是种瘾,难戒,而已。
然而我每年花几十万办本诗歌刊物,就有些离谱了。我不是有钱人,漂在北京,至今还租房子住。也许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但我毕竟快坚持两年了。这中间有乐,但更多是苦。不止一次在心里打过退堂鼓,就是此刻,写这篇卷首语时,我也不敢说还能撑多久,来年会怎样。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会尽力而为。
就算一厢情愿,我也要站在诗歌立场上把自己当回事。
有人说:从安徽人胡适开始的中国新诗,90年了,终于等到了安徽人老巢。我知道这是朋友间的玩笑话,但我却当真。我愿意自己是被历史指定的。
中国新诗的第90个冬天冷得比往年早些,也许会比往年漫长。不是所有人都能挺得过去,都能看到这之后的春暖花开。但春天毕竟是要到来的!
套用外国诗人的一句老话: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此篇是《诗歌月刊下半月》9/10合期的卷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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