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如同脚气,不时前来骚扰,虽无大碍,但也麻痒难当。
联合会杯终于在南非的冬天花落一片,只待黑色黛玉们荷锄收拾,南非球迷们将恼人的“嗡嗡祖喇”放好,以待来年到世界杯上高奏一曲。到时别说狒狒,就连什么卡卡、罗罗、佩佩,都得惊得远远地。
美国队杀入联合会杯的决赛并不令人吃惊,美国人不热足球,但并不意味着他们的足球不行。事实上,美国的足球运动也开展的迅猛,年轻人中踢足球的也不少,只不过跟棒球、橄榄球、篮球和冰球之类比起来,他们的足球名气要小得多。美国人玩足球,一定不会比篮球差多少。
与巴西人的决赛,美国队两鸣惊人,上半场竟以2:0领先足坛老大桑巴队,这着实让人吃了一大惊。他们将西班牙队挡在决赛门外,已经展示不俗的脚法和能力,到了决赛能先冲上去打巴西人两个筋斗,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前面是伏笔,后面再出惊人之举,我们先是惊讶,后遂为之叹服:看,人家是有两下子。
幸亏巴西人老练,而美国队又给他们留下长长的45分钟翻盘。接下来的情形大家都已知晓,桑巴军团卧薪尝胆,最后咬牙决战,竟连入3球,扯坏了正欲插上足球地盘的星条旗。尽管如此,这次联合会杯又一下吊起美国民众对足球的胃口,倘若明年的南非,美国队再出惊人之举,那么正处经济危机中的美国很有可能正式成长为足球国家。足球的胜利,也可以为民众信心的振奋和激情的迸发做些贡献。
然而,看着卡卡,我却在怀念“罗时代”。
2002年的巴西队,是我所见过最好的球队。黄衫篮裤,桑巴摇滚。大罗的兔牙和“大阿福”发型,小罗的龅牙和马尾辫造型,罗伯特.卡洛斯的坏笑和光头。他们长得歪瓜裂枣,但是很搞笑,很艺术。浑然天成,朴实无华。
小罗大幅度摇摆身体,脚下瞬间做出简易踩单车动作。里瓦尔多大力施射,卡恩急忙扑救脱手,正欲起身再扑,一个饱满的身形已经杀至,腾地一脚,将球踢进网窝。那是大罗。
在西归浦,我曾目睹大罗右脚外侧拿球,横向一扯,杀进中国队禁区,中国后卫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进去的。卡洛斯的左撇“圆月弯刀”使出,中国人墙头顶一凉,大门已被洞穿。用李霄鹏的青岛话说:“跟人家踢?怎么踢?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转眼之间,小罗的一排腹肌换成脂肪,变成肥罗,大罗已成肥肥罗,正如我们当年都以为金发碧眼的苏珊娜将会是大罗的正选夫人,我还在想这个星球上谁能超越大小罗的时候,“五星巴西”已换了主人。
但我还是在怀念“罗时代”。希望明年的南非,看到大罗小罗再度联袂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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