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3》:拳脚天下,一叶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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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问与张永成,甄子丹与熊黛林,从1930年代的佛山,到1960年代的香港,还是那样的拳脚,行走在天地之间无所畏惧,既不畏惧于日本人、英国人和美国人,也不畏惧于武林的挑战,当然他最在意的便是家庭,他也不畏惧于做一个好男人。所谓宇宙最强,就是出门打架最强,回家做个好老公,门外世界繁华永远不如门内小日子更为惬意,这才是绅士、小资与武者在现代社会里的最理想的追求。在香港与黄百鸣、黄子恒父子闲聊,《叶问3》当然有关他们的生活,也是他们对于叶问在五十年前心路历程的一次想象。
袁和平担任动作指导,甄子丹、张晋、泰森等各路好手出演的动作片《叶问3》,最让我感到动容的,却是导演叶伟信和编剧黄子恒对于张永成的塑造。电影里的这个贤妻良母,绝不俗套和扁平,几乎超过了所有的类型片中的功能叙事的花边大龙套。有关熊黛林的戏,处理都极为用心,黄子恒真是有心人。她的目光,她的目力所在,是叶问的舞台,也是家庭的所在。她的视界,便要有情。这也是香港电影的重要特色,那就是并非有一个好莱坞电影式的套路,是正宗的功夫片中也可以很美好的抒情,且能够在文戏与武戏之间做出阴阳鱼式的调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显然这也是一代宗师叶问的武学之道,不得不出手时才出手,出手一定解决问题,或许只有至尊者才有这个可行性,好在咏春叶问已经被电影人默认为如此人生设定。《叶问》的开篇阶段,叶问与张永成是中国传统士绅家庭的代表,男主外女主内,张永成对于上门挑衅的武林人士表示打架请出门,她听叶问打木人桩、比武。后半阶段遭遇外敌入侵,国破山河在,家道中落勉强维持,张永成也理解叶问的反击。到《叶问2》,已经飘落到香港,叶问在中西武林之间必须做出不断的反应和选择,张永成在产房里听到叶问的胜利。《叶问》系列电影里的张永成,见惯了春秋,生命中的轻与重都可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