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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男子

(2006-02-23 16:18:59)
分类: 随心语-随笔

    夜色掉在窗台发出沉闷的响声
    砸疼我一世宁静
    月光撩拨着身体
    寂寞是印在脚下的脚印
    半开的窗眨巴眨巴着疑惑的神情
    多少泪没有人记得清
    走不出画地为牢的界线
    只能在她眼眸深处
    看他
    那朝思暮想的男子
    对面男子   
    
    女子纤细苍白的手指在键盘上飞,我从她眼睛看去,看见荧光闪闪的电脑屏幕里有一张茫然冷漠的脸,一张男人的脸。无数个夜晚,他出现在她冰冷的屏幕上,无数个凌晨,他消失在她眼神深处。我猜测她可能爱上他,或者他爱上了她,但这些无从考证,因为她从来不说。因为她张口,声音全部消失在空气里。
    
    我不记得他们怎么相遇,如同网络里任何一种男女的相遇,没有开端,也不知道在哪里结束,没有目的,也不知道如何进行,两个人之间可疑的情感是一湾清涩的泉水,恣意的从高处流向低处,温润,又没有方向感。女子活在一个封闭的世界,白天紧紧拉上窗帘,夜晚必须关灯,所有微弱的光线都会让她惊慌失措,她愤恨敲门的声音,因为任何一个打乱她生活的人,都让她厌烦,她怪异的生存着,不会对自己笑,不会做鬼脸,没有精神和身体上的苟合,平常的如同纹理细腻的白纸。
    
    她的男子,她对面的男子,也许不止一个这样的人,每个都是流星,一闪而过的划破天际,从网络里出现,在网络里消失,看似残酷却又平常,曾经她的一位导师这么说过,网络聊天,情感的误投资。那时候她跟课堂上的所有同学一起吃惊的看导师。有很长的时间她不再聊天,不再把时间花费在跟陌生人的人说各类乏味或者俏皮的话上,而这个男子,忽然的出现,带着忧郁和伤痕,带着凌厉的眼神和颓废的气息,带着不完美和不真实,让她越发的沉溺。
    
    而我,我只是遥望,在她的角度看他,或者在背光的时候看她。有时她会累,用打字的手捂住眼睛,头斜斜的依在床边,也有时候莫名其妙的流眼泪,滴答着圆且晶莹的水珠,有时她会微微的笑,她的唇有美的弧度,是让人顿生欲望的弧度。她是一个该被人怜爱的秀美女子,然,爱她的人永远在虚拟世界里,走不到真实里来。我的爱,是说不出就已经死了的爱,只我自己体会。
    
    眼睛深陷进眼睛
    孤单鄙视着孤单
    狂野追悔了狂野
    矜持耻笑着矜持
    
    或许因为爱她,在某个夜晚,我也爱上了他,印在她眼神里他的影子。他看起来很疲倦,眼睛里满是受伤后的警觉,面孔苍白,头发凌乱,大病初愈的样子。她对他说,你看着摄象头。他说,我看不到你。她说,我想看你的眼神能不能遇上我的。他抬起了头,下巴看起来越发的尖,在她的脑海里两个字一直不停的转:消瘦。在某年的深秋,她曾遇见一个男孩,穿红色毛衣白色长裤,和他一般消瘦,在秋风里有让人瑟瑟的怜爱之意。有一种人天生的多情,爱怜天下万物,又天生无情,吝啬自己的爱如同吝啬自己的眼睛。无情最多情,多情却无情。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清楚。我看见她眼睛里慢慢涌出的潮湿,她可以为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的消瘦流泪,她也会用铁一样的语气拒绝一个深爱自己的男子,在话语结束之后尽管有着深深的愧疚之意,她不想伤害人,因为伤害和被伤害犹如连体婴儿一样难以分割。
    
    谁的眼神遇见谁的眼神,在苍茫的尘世里做一个简单的互换,然后彼此远走。谁的孤单映照着谁的孤单,有着相同的心情和不同的经历。谁的狂野焚烧着理智,把爱和恨捏碎拌在一起,合着烟酒吞咽。谁用矜持把自己装扮成斯文的人,又脱下画皮显露妖魔的面孔,可以上天可以入地,可以死亡可以重生,可以毫无顾及的爱和被爱,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去,彼此守望一辈子。
    
    如果我有唇
    势必吻
    吻住寂寞且欲言又止
    你的唇
    如果我有双臂
    定然拥抱
    抱住短促的烟花
    和你
    冷如冰的身体
    如果我有秀发
    如云
    可散落你肩
    纠缠你心
    如果我能言语
    就说一世情话
    让你沉醉
    沉沦
    在每一个甜蜜的字里
    
    他问她,我是不是该配一付眼镜让自己看起来更斯文。
    她说,我的眼镜除了睡觉从未取下。眼镜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他说,如果我去另个世界找她,我会把角膜留给你。
    她说,我眼睛很漂亮,不要你的,你不要乱说。
    她说完话用手指捂住眼睛,那是她习惯的动作,她的叹气,毫无声响的叹气。很少再有语言能让她感动,她一部分原本活跃的感觉细胞一个一个癌变死亡,象一个人感冒失去了嗅觉和味觉,闻不到香甜的味道,尝不出苦辣的感受。一个人对着她大声说爱没有用处,吻也是拥抱也是,一切的麻木和机械来自细胞的死亡和内心情感的枯萎。也曾有一个人让她做一次飞蛾,奋不顾身,只是在中途被玻璃板挡住,硬生生的跌落,筋骨尽断,只差一点点没有粉身碎骨,她时常想,粉身碎骨和烧成灰烬的区别,可能没有区别。有一种男人内心全部是不安和漂泊,有一种女人内心全部是宁静和安然。漂泊的男人渴望的是停留和温暖,漂泊让他累和寒冷,安然的女人渴望的是狂野和放肆,宁静让她麻木和慵懒。可是漂泊是天性不管在哪里心都在路上,安然也是一种天性,放肆狂野一直都在幻觉里出现也在幻觉里消亡,不会真的付注于行动。女人永远都是好女人,男人永远都是坏男人。对面的男子,寂寞彷徨的男子,他说他在她面前绝对真实,象她听过的另个男子的口头禅:我不骗你。也像另个男子抓住她双肩说的:看着我眼睛。眼睛从不会骗人,没有目的的情感也无须谎言。
    
    他的世界充斥着堕落、迷茫、无奈,他毫无安全感归属感,他看着爱的人一个一个从身边消失,去另一个他永远无法靠近的世界,他伸手抓不住现实,抓久了只抓住两手风,风也会象烟云从指缝消失,他悲哀绝望的活着,幻想着死亡的临近,从不爱惜身体和钱,鄙薄着自己的又贪恋着自己,父母是心头沉重的愧疚,爱人是魂牵梦萦的过往,他的生命充满着故事又苍白无力,他想死亡都不是解脱的最好方法,可他必须坚持着活下去。他遇见她,无法理清心绪,不知道他们之间浮动的是什么样的情感,也不知道她在日出之前会不会化做泡沫,消散在尘土飞扬的远远的那个他看不见的城市上空,还是自己在某个夜晚烂醉在远远的她看见的城市的阴暗角落或某个艳丽女子柔软的怀抱里。他梦想着感受她纯真的气息,那怕只是一秒钟,没有半点亵渎之情,那却要有穿越几千公里的勇气和距离,那是一个梦想,梦想比幻想更容易实现,为这个他感到欣慰。
    
    对面男子,猫一样舔食自己伤口的男子。对面男子映在她眼里,被我爱的男子。
    
    我只是水仙
    不能言语的寂寞水仙
    自爱自怜的近乎绝望
    爱上你
    爱上虚妄的幻象
    爱上绝不会出现的事实
    爱上对面男子
    
    我看着他们,他们在黑暗里交流,说很多话或者只字未有,我想总有一个人会先败下来,然后逃走,我是第三者,我是爱了却清醒的,我的爱永远说不出口。因为我是一株养在房间里的水仙花,自恋的水仙花。

 

        零五年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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