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偏爱孤独

一

    昨天是白露，在教师节慰问之前等车的时候，段主任好奇地问张书记：“白露吃什么？”一向爱开玩笑的张书记连喯儿都没打，顺嘴就说：“吃露水！”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晚上宴请新调出的年轻干部，领导说，今儿没备红酒，都得喝白酒啊！结果大家全都倒白酒，甭管男女，不是茅台就是五粮液，要么是国窖。我一看脑袋就大了，要是这时候倒红酒，也太扎眼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让服务员给倒茅台酒。

    我心想，五粮液我是不行了，高度的根本就喝不进去，国窖也好不到哪去，还就是茅台，虽然有点麯味，但好歹咱在贵州呆过仨月，也算在茅台酒里泡过，想想还有点信心。

    没想到好长时间不喝了，那酒真是难喝啊，满满一高脚杯刚喝了三分之一，就实在喝不动了，每一口都难以下咽不说，喝进去的也直往上顶，没办法，只能偷偷地换了红酒。

    说起来有人可能要笑我了，就这点酒已经把我喝得酩酊大醉了，我离拉歪斜地走回单位，小鱼看见我吓了一大跳：“爸爸，你喝多少酒啊，脸怎么红成那样呢？！”我醉醺醺地上去搂着他啃了一口，说：“儿子，你作业写完了，我批准你玩半个小时电脑！”小鱼马上好奇外加感动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开恩呢！”

    我心想，哪是我开恩哪，我是实在走不动了，得先醒醒酒。于是我就赶紧回自己办公室趴着去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觉得有点醒了，就去叫小鱼回家。小鱼一看我那阵势，紧着说：“爸爸，你能开车吗？”“爸爸，你能开车吗？”

    仗着路近，要是太远，我还真不敢开车，这要是让警察拦住，那我立马就得灭了！一转弯的功夫就到家了，洗漱完毕，赶紧上床，瞬间就着了。睡到后半夜，头疼欲裂，赶紧爬起来，一看表，3点半不到，先洗个热水澡，看镜子里时，已然是胖头肿脸了。于是再也睡不着，便有了此篇。

二

    小鱼这学期新换了班主任，开学第一天他就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了，自己还念叨说不太喜欢这个新班主任。其实我知道，以他热情如火的性格，不大可能不喜欢新老师，只是因为多愁善感，留恋原来的老师罢了。

    这几天慢慢顺过劲来了，再问他，说新老师也挺好的，是个教语文的。因为暑假作业的事，小鱼还有些忐忑不安，交作业之前，他一直怂恿我先和班主任老师说明情况，我说没事，先交了再说，有什么问题我再去摆平，他这才放心地去交了。

    第二天我问他情况怎么样，他说老师什么也没说，我就乐了，心明镜似的，谁有工夫看那一大堆暑假作业啊！

    上个周六去奥体中心万国击剑体验，20分钟没到我和小鱼就喜欢上了这项运动，当时就报名上课，连学费带装备，一共8800，连眼都没眨就付了。回来和鱼妈一说，鱼妈吓了一跳，小鱼听见了也说：“太贵了，要知道这么贵就不学了！”我意志坚定地对小鱼说：“儿子，这不是钱的事。”

    万国击剑的课程安排很科学，从周二到周日都安排了各种进度的班次，学员可以随来随学，不受时间的限制。周二至五晚安排两节课，六日安排四节课。我和小鱼上了一节不过瘾，一商量，就又上了两节。结果第二天小鱼就说大腿酸疼，我一听就知道这是运动过量，赶紧给他按摩。

    这周一下午一放学，我就和小鱼紧赶慢赶、连滚带爬地赶到了训练馆，只见馆内冷冷清清，人烟稀少，上前一问，人说周一停课。拿出课表一看，得，看错了！你瞧我这兴奋劲儿，真够误事的。

三

    同事小钟的媳妇就要生产了，这几天家里单位忙得不可开交。昨天到我的办公室问我：“你看我是不是瘦了？”我说：“嗯，等过几天你还得瘦呢！”他说怎么呢？我说你保佑你媳妇有奶吧，如果没奶，你就惨了。我说我生小鱼的时候，鱼妈就没奶，每天晚上都是我起来给孩子喂奶，俩小时一次。

    小鱼出生40几天的时候，鱼妈的学校组织外出旅游，我就极力怂恿鱼妈出去散散心，我说，反正也不用你喂奶，我喂就可以了，结果我连看带玩，愣是一个人带了小鱼好几天。小钟听了说你真行，你这样的男的少见。

    真的挺有意思的，我就喜欢这么着折腾。从小鱼一出生，我几乎就没撒过手，从洗第一片尿布开始，一直到现在。我就是特别喜欢给小鱼洗衣服，对我来说，那简直是上天恩赐给我的一种享受。

    昨天，偶然在一个同学的空间里看到这么句话：“我从来不知道责任可以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幸福。”挺喜欢，就放到“个人签名”里了。鱼妈看见了问我啥意思，我说我就是觉得能为你和儿子做点什么开心，别的也没什么。其实我还想说，能胜任自己的工作，能得到朋友的认可，能努力做个与众不同的人我也很开心，但我嫌啰嗦，没说。

    秋天来了，这是北京一年之中最舒服最惬意的季节，天气有一点点凉，把窗子打开，能感觉到一种透彻和清爽，脑子也清醒多了，再跑到洗手间去照照镜子，眼睛似乎也没先前那么肿了，心情挺好。

    我得收拾收拾，去为小鱼准备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