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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满三十载

(2007-08-21 11:4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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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感悟

同学情谊

分类: 心情日记

昨天晚上,见到了两个初中同学,修文和飞蓉,这是我们初中毕业后三人第一次见面,我们都是县三中初二十班的同学。

 

在我支离破碎的记忆中,修文是那个很难听到他高声说话的老老实实的老大哥,他比我大一两岁。还记得他爸爸曾经是国民党兵,好象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在人世了,是妈妈把他拉扯大的。家里一直比较困难,其他同学上学每个学期需要交五元钱的学费,而他只需要交两元还是三元五毛钱。那时讲究阶级成分,推荐上学,估计是因为父亲的原因,高中的时候就没有了他的身影。听他昨天晚上说,毕业后他去修了两年水库,然后去报名参加陆军,还是因为父亲的原因不能当兵,幸运的是,第二年他又去报名参加海军被选上了,成了南海舰队的一位士兵,服役了整整四年。他赶上了八十年代的大裁军,转业留在了南国海南。

 

飞蓉在我们班六十来个同学当中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黄毛丫头,头发黄黄的,个子很小。同班两年,作为班长的我,可能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就在三四个月前她通过其他同学电话找到我说起她名字的时候,我真的想不出来她的任何样子,但是还是很客气地邀请她有时间和她家人一起聚聚。她后来嫁给了一个姨表哥。几乎就在我被配到北京的时候,她随军来到了北京,后来他爱人的部队,建筑工程兵,也整体转成了北京建筑公司,这也是昨天晚上才听她说起的。

 

修文是一年前左右和我联系上的,他的闺女在北京上大学,还专门派闺女来看望过一次作为叔叔的我。前不久,听说单位要组织来北京旅游,所以很早很早就开始约我,说一定要见上一面。我答应他,只要我不出国不出差在北京的话,我一定和他聚聚。

 

修文是前两天到的北京,这几天是团体组织活动没有自由时间,一直等到昨天晚上约我和飞蓉去他住的宾馆。宾馆在南城的二环路附近,我到了宾馆就直接去他说的房间找他,敲了半天门,没有任何人答应。楼层的服务员告诉我,他们都不在,可能去吃饭了。我就开始在大厅,餐厅,大门口前后凭着我脑海尚存的他的模样寻找他。手机还没有开通,所以也没有办法电话联系。不断地还有旅游车载着游客回到宾馆,我就下来一个仔细看一个,估计别人要是知道我在看他的话,会被看的心里发麻,因为我确实看的非常认真,生怕漏掉了修文,但就是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我失望地再走到宾馆外的街边去找他,有种感觉他也可能去那里等我。那里有十来个人站着,还有进出的宾客,也没有看到任何人象修文的。但注意到在我身边有一个人好象是在那里等人,胸前还挂着一个数码相机,我还是象看其他人那样仔细看他,没有看出来他有任何修文的影子。他可能也注意到我在看他,见他回头盯了我几眼,然后目光就移开了。我又假装若无其事的在他身边转了几圈,心想,如果是修文,还不至于老的让他认不出来吧?我没有变样那么大吧,我基本上还是上学时候那么高,只是胖了一些罢了。想到这,我就返回宾馆再去碰碰运气。

 

功夫不负苦心人,这时,房间里确实有了两个人,我走进门,但觉得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象,于是小心的问:赵修文是不是住在这里。那两位非常客气的说:对啊,听说他同学来了,去外面等同学去了。我对他们说我就是他同学,他们也使劲看了我几眼,最后一个朋友热心地出去帮我找,另一个热情给我倒开水。

 

床头柜上摆着两张胶塑的他们集体去天安门的合影,我一边仔细看照片上的每一个人一面耐心等修文回来,眼睛象扫描仪一样扫了好几遍还是没有区分出谁是他。就在这时候,外面走廊里响起了修文的声音:老班长啊,三十多年了啊...

 

当他走进房门的那瞬间我有点惊傻了,他,就是我刚才围着盯了好几圈的那个人。不知道他是安慰我,还是怎么回事:老班长啊,你还是没有变,没有变...我感觉到他拉着我的手很紧很紧,很长时间没有松开。

 

我仔细地看着他有点花白的头发,额上和脸上的皱纹和满脸的汗,就是平时说话非常委婉的我也不忍心的说:修文,我们都老了。

 

飞蓉还没有到,但电话中说已经到宾馆附近了。修文还坚持要出去等她,我说还是房间等她,否则我们谁都不认识谁的。飞蓉进房间的时候我才似乎把现在的她和当年那个小丫头对上号。

 

附近的小餐馆吃的饭,我点了一大桌的菜,其实我知道有点浪费,但毕竟是三十一年才吃的一顿饭啊。我要修文和飞蓉喝点啤酒,我喝可乐陪他们。我静静地看着他们俩,喝了点啤酒的他俩特别激动,说起这些年来自己分别做了些什么,更多的是谈论初中班上的那些同学。从他们的谈论中,那些远去的音容笑貌又回到我的脑海中,也了解到一些失散多年同学的消息,体育委员亚平后来参加了越战,负伤复员回到了老家当了一个中学的体育老师,音乐委员康英后来离婚现在自己开店,学习委员长生现在在老家开“慢慢游”,当年不爱吭声的“小妹子”志君也参加了越战立功后来上了医学院,团职干部专业到南宁的人民医院,现在自己开了诊所...修文确实非常的激动,说到激动处我看到他已经眼含泪花,我只好打岔或开句玩笑转移一点话题。

 

时间不觉就晚上十点了,我们一起合了几张影。我答应修文送飞蓉回家,他不放心。分开的时候,握了好多次告别的手,讲了好多次告别的话,但他还是跟着我们走到车跟前,在我启动车的时候,修文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哭了。我没有敢多说话,起动车,按了两下喇叭,算是给站在车后的老同学的告别。

 

送飞蓉回家的路上,她突然不怎么说话了,估计也还在那种情绪中没有出来。她家真的很远很远,石景山区一个很偏远的地方。我一边开车一边在想,要不是老同学来了,她不会费尽那么辛苦的路途周折去到南城的那个宾馆,这也许就是同学的情谊吧。

 

下车的时候,飞蓉非常虔诚地看着暗蓝的天空祈祷:让上帝保佑你和我们这些同学们吧。她,已经是潜习了五年神学的基督徒了。

 

一个人开着车返回,五环路上,车少,开的很快,不想说话,当然也没有了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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