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温馨记忆 |
有一次到石油大院去看完一个来京出差的朋友,车刚开出不远正准备驶出大院,突然听到左前方“咣当”一声,一辆摩托车把一个行人撞倒在地,附近走动的人立马就围了过去。
我继续往前开,被一个围观的人拦住了我的车,我下车一看,被撞的是一个民工摸样的人,人已经不省人事,身上好几块地方在流血。一个大婶据说会点医术,翻开他的眼皮说:瞳孔已经开始放大,人很危险。肇事的摩托车司机吓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摩托车司机看到我车停下来,脑袋象磕头机一样,对我说:哥们,帮帮忙,赶快把伤者送到医院吧。看到这幅情景,我想都没有多想,就打开后车门,在大家的帮助下把伤者抬到了后坐位上。然后我要那摩托车司机坐副驾驶位置上,准备送伤者去医院。
那摩托车司机一个劲地说谢谢,但突然他象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说:哥们,我先去把摩托车放在院子里面一个地方,免得把摩托车丢了。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但怕他跑了,就对围观的人说:能麻烦哪位去陪那个司机把车存起来吗?但,没有一个人响应。
过了一会就是不见那摩托车司机出来。一个小伙子这时自告奋勇的去看看那司机还在不在,他气喘吁吁的回来告诉我和大家:那家伙从后院的门口骑车跑了!
这时,旁边的一个大娘提醒我:小伙子,你可千万别自己送伤者去医院,到时你说不清道不白,我们陪你去大院里的保卫处吧,要他们处理。还行,这拨围观的大伯大妈大婶都陪我到了大院保卫处。
保卫处有几个值班人员,一看那伤者已经快不行了,说:赶快送医院啊?送我们这里干什么啊?围观的那些伯伯阿姨们费了半天才解释清楚我不是肇事者。即使这样,保卫处的人也还是不管。最后,围观的人几乎快起哄了,强烈要求他们派一个人陪我开车把伤者送往医院,他们的一个老同志不得不跟我上了车。
老同志还是很和善,一路上给我当向导,还一面教育我:小伙子,你真能惹事,你管这些干吗啊?以后这种事情能不管就不管。我还和他争辩:可是也不能见死不救吧,何况我已经管上了,这社会不会好坏不分吧?
这时,后面的伤者已经开始有点缓过来了,喉结开始动,嗓子里发出了一种怪怪的声音。
到了医院,我们两把伤者抬到那种带轮子的的担架上。摸遍了伤者身上的口袋,也没有找到一点与他家人或朋友联系的电话信息,也没有找到一分钱。我用自己的钱给他挂了号,然后把他推到急诊室。
大夫需要对病人做心电图、脑CT多项检查,开了好些单子,递给我说:小伙子,你是肇事者吧,先去把这些费用交了吧!当时我已经委屈得连辩解的心思都没有了,跟着保卫处的老同志就走出了大夫的房间。
走到过道的时候,老同志和我走过去看了一下伤者,他的脸上已经开始有了血色。我还在想是不是该去交费的时候,老同志拉着我就往外跑,我还不明白,问:怎么了?怎么了?
老同志回答说:小伙子,我们两赶快跑吧,要不我们两想跑也跑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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