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时，让爱情终结

苏 瑾 

这个戏拖拖拉拉拍了三个多月了。加上连绵不断的春雨，扰得人心烦意乱。根本不是精雕细琢的东西，所以我们很烦，我、唐玄和陶德。

窗外玉兰花开得如火如荼。远处是大片大片金色的油菜花田。

我们这个剧组身处东南小镇，镇上只一条窄窄的长街。街上有几家供应日用品的小士多和两家简陋的小吃店。我们住的旅店只有内线电话，打不了外线上不了网。上帝保佑，有热水洗澡，满足。

不拍戏的时间除了煲烫，跑步，看书，看DVD，就是聊天。记忆中已记不起和陶德的聊天是怎么开始的。我一向避免在剧组串门，一，觉得精力不够；二，觉得浪费时间；三，回避是非。但这次不同，我，唐玄和陶德成了可以说说话的朋友，这是意外的惊喜。

那天下大雨，午后的辰光而已，天已暗哑得象黄昏。唐玄在楼道里喊了一句：老苏，我拍戏去了！

我立在窗前看窗外滂沱的雨和偶尔“答答”而过的湿淋淋的拖拉机。

有人敲门，我开门，是陶德。他懒懒得靠在门框边，问：可以进来吗？我说：可以啊。他低头想了想：算了，拜托拿把椅子给我。

陶德坐在我的房门口的椅子上抽烟。我坐在电视机柜边的沙发上喝牛奶。他说这样的鬼天气真烦，我不置可否。他说给你讲个故事吧，想听吗？我望着他，他眼睛望着别处，烟雾在他身边盘旋缭绕，随风飘散。

“好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