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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态度》:
是不是人总会不自觉地握紧最细微最细微的执著?是不是最大的体贴,便是留有余地和虚位?是不是世上没有不能失去的,除了内心的自由?是不是只有单纯,才让距离有了无条件的美丽?
我曾经和毕淑敏老师在《读书》节目里,讨论过人为什么活着?
她年轻时在昆仑山上当兵,人生最美丽的年华,生活却枯燥而艰苦。她是护士,每天都面对着病痛生死却无能为力。生活没有希望,她想到了自杀。可那个时代,军人自杀会让家人和连队蒙羞。于是,她决定制造一次意外事故——在爬山行军时跌落崖下。一路上,她策划了很久,却一次次地被各种各样的原因阻挠着。晚上,她爬上了山顶,累得躺倒在地,却蓦然看到满天星辰,美好的闪亮。那一刻,她突然觉得生命其实可以如此美好,可以看到星斗,看到雪山,看到战友,看到明天。
多年以后,当她成为了一名职业作家,她才明白:昆仑山上那段最荒芜的岁月,是她人生最无价的财富。她告诉我:“人活着,是为了带给身边的人快乐。比如我做心理咨询师,比如你做主持人。你做文化节目永远不会像娱乐明星一样,大红大紫,但如果碰巧有人看到你的节目,碰巧被你的一句话打开了心结,你的生活便充满了意义!”
人生的意义,取决于你对人生的态度。一丝不苟,竭尽全力的生活,生活才会记住你的脚步。
记得,爸爸为了让我写字工整,用了一整夜的时间,把我的语文作业重新写在米字格里,做成字帖,放在桌前。
记得,妈妈买不到我需要的参考书,就借来复印,再用午饭的时间把复印好的纸张,装订成一本书的样子。那本书的厚度,我无法忘记。
记得,我曾在自己的高三日记里写下:我不美丽,但我要做不美丽的电视人。于是,爸妈陪着我来到北京广播学院考试,他们站在深冬的寒风里,面容都僵硬了,却仍笑着。
记得,初到电台,我和搭档为了做一期国庆版的《晚报浏览》,三十分钟的节目,竟然泡在机房里录制到第二天的清晨。我们红着双眼,却兴奋的无法言表。
记得,翻出过去新闻直播的文稿,看到凌晨三点同事传给我的评论修改,只是为了让用词更加准确。想起那些起早贪黑的日子,伴随了我的全部青春,我一时哽咽。
记得,刚刚开始主持《养生堂》,毫无中医基础的我,面对一些网友的质疑,彻夜不眠。我开始苦读,而我的先生就默默地坐在我的身边,把我的手攥的很紧很紧。
记得,走出北京台600平米演播室的一个下午,一位姓马的阿姨塞给我三个自己蒸的菜团子,只一句:“你想吃,我还给你蒸!”便转身走了。平时很少吃棒子面儿的我,一个都没有剩。
记得,央视《文化正午》筹备的盛夏,我们在铺满了资料和报纸的办公室里,狼吞虎咽的吃着盒饭,时钟的指针定格在深夜11点。第二天早晨,我们又再次出现。
记得,最后一次录制《养生堂》,大屏幕上播放着每一个编导说给我的祝福话语,当他们捧着鲜花抱住我,我早已哭成了泪人。
人生的一切,皆因爱而起。
因为爱,我们甚至会勇敢地承认曾经的错误和失败,接受自己的缺陷和软弱。我们是如此自由。自由,是我最钟爱的字眼。很久以来,我们误解了自由的美意,跌撞了身体,还有精神。殊不知,精神世界里有一个巨大的磁场,吸引着自由不偏离轨道,那就是——爱的力量。
当所有的泪水都不能回头,有谁能依然坚定的说:我绝不遗憾?也许,我们每个人都过着苦中作乐的日子。可我总是固执的相信,只要心里有爱,幸福总会到来。只要别忘了美丽的诗句,那棵开花的树,总有破土而出的,璀璨。
有些人来到世间,再热闹也只是过眼云烟。有些人静默着,却让人一辈子也忘不掉。我一直害怕,镜头前的时光太过纷扰,乱了自己的心,生活就会失去方向。所以,我总是告诫自己,静下来,再静一点,更静一点。安心读书,安静写字,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踏实,我才不惶恐失去,我才能真正拥有自己。
小时候,爸爸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年轻时,爸爸在农村采风。遇到一位老农民坐在田埂上,在一张破纸上写着321。他问这是什么?老农说,这是我写的歌,我和小学的音乐老师学过唱歌,心里有歌的时候就想把它们记下来。爸爸很惊讶,你写它们有什么用呢?只有你的牛羊马可以听见?老农呵呵笑着说,人这一辈子,总要留下一点儿什么吧。
我们可以留下一些什么呢?
希望每一个看过这本书的朋友,都在心里溢出一点儿爱的温度。有爱的日子,我们会变得宽厚,变得坚强。幸福会变成我们全身的血脉,滋养生命的,日日夜夜。
谢谢我的家人,谢谢我的朋友,谢谢和我并肩战斗的同事,谢谢我曾经采访过的每一位嘉宾,谢谢为了这本书劳心费神的每一个人。这不是HBTV,不是BTV,也不是CCTV,而是一个认真写字的女子,深深地感恩。
我的第一本随笔《态度》,十五号出版。好好爱自己,还不够,准备好态度,治愈我们的人生。很开心,和大家分享我的人生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