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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2008-03-24 22: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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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我们有时候会喜欢说如果，说如果当初没有怎样，现在也不会这样。可是，当初是没有如果的。当初，就是那样一个存在，等着你去遇，你遇到了，你经历了，痛苦或快乐，只是你必然要承受的结果。
假若人生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初见的美丽，初见的悸动，像惊鸿一瞥永远留在了心里。你的心，在那一刻起，蠢蠢欲动。也是在那一刻，你游走在了天堂和地狱的边缘。曾经，我觉得自己有一只脚踏进了天堂，可能也只是几秒钟的事情，然而，那种快乐，无以言表，无可替代。在我还没有站稳的时候，我已倒向了另一边。地狱，深不可测，我只觉得自己像折翅的鸟儿，不停地向下坠落，坠落。眼泪没有机会滑过脸庞，它比我的身体坠落地更快。心里，是干涸的，像断流的河床，唯一的感觉，是失重。在我坠落的时候，我的眼睛看着天空离我越来越远，我曾在那里飞翔，但那里却已没有翅膀的痕迹。地狱的底层，像大海的最深处，没有光亮，是盲人般的黑暗。我找不到出口。唯一的出路，是爬出去。嶙峋的岩壁划破我的手指，我的皮肤，但我没有选择。坠落的时候，感受不到疼痛，我在给自己找出路的时候，才是疼痛的开始。记忆，成了沉重的负担。此刻，你才会发觉，原来，上帝给你最好的礼物不是记忆而是忘却，不是攫取而是放弃，不是赢得而是救赎。
终于，我走出了那片黑暗，伤口的痂也落了，可倒底，皮肤上留下了异样的苍白。生命，仿佛再次回到了原点，然而，眼前已是物是人非。那一场初见，似乎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抛下身后的沧海桑田，重新回到路上，沿途，不再有熟悉的风景。我不知道这样走下去，何时是尽头，也许尽头根本不存在，人生本就是一个行走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我演绎着我的生命。当时的轰轰烈烈惊心动愧，最终，不过樯橹灰飞烟灭。天堂地狱无边无界，我只是一粒草芥。不如忘却。仿佛走进鸿蒙之初的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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