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请勿转载,南方都市报十年约稿。

(2006-05-30 18:09:40)
以离开你的方式不离开你
张蜀梅


有名人说过,时间,就是一条缓缓流动的河流,不知不觉中,时间穿越你的身体,爬过你的容颜,你就老了,变成了一个靠回忆生活的“老人”。所有的人,所有的稍有点点思想,并可以思想的人,都不能幸免。
当然,我现在仍然没有衰老到只剩下思想的时候,但,我必须开始回忆,回忆十年前的现在。

我的突发新闻生涯

我1996年最后一天,我到南方都市报报到,成了南方都市报一员,然后去了南京,收拾了一些东西,于1997年2月正式上班。开始我负责报道文化娱乐新闻,因为当时的娱乐版面没有现在这么丰富,没有专门的娱乐记者,只有两个娱乐编辑,他们经常是先把娱乐版做好,到时候印出来就是了,基本就是贩卖香港的娱乐新闻。
后来记者越来越多,部门越来越细。我就专门负责医院新闻,还有突发社会新闻,突发社会新闻,真是需要“跑”,而且,我是一跑,就五年半,直到离开南方都市报的最后一天还在跑突发社会新闻。
南方都市报最早的记者同事们都知道,我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呼机,我把这个号码给了一些比较特殊的报料人员,只要它一响,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无论是炎炎夏日,还是严冬腊月(好在广州不是太冷),无论是白天,你正在吃饭,还是晚上你正在酣睡,只要它一响,广州某个角落一定有事情发生。一想到自己肩上的责任:我们一定要在现场,别人有的,我们一定要有,别人没有的,我们也要有。
于是,我立即回电话----我们收入太低,几乎都没有钱买手机,当时流行的就是每一个同事腰间都别着一个呼机,那年头,连最时髦的人,只能用上有中文显示的;而我当时连这个也没有能用上。
我进南方都市报的时候,很幸运,老总给我批了一个字条,我就在南方日报大楼的19楼里有一张床,虽然简陋,但是,是公寓式管理,提供蚊帐、被子、凉席,定期还有人打扫卫生,还是比较幸福。最方便的是,我住的地方里办公室只有三层楼,有人描述:只要半夜三更,看见我披头散发地跑到办公室回电话,就知道广州一定有事情发生。
有同事曾经表扬我说,有些时候,我比消防车跑的还快,比120的车还快。
我得承认,我的确跑的快,原因有三个,一是报料人怜悯我(当时全广州所有的媒体只有我一个女记者跑突发,后来才多见),看我是一个女孩子,心生怜悯,总是第一个通知我,我现在还在心里感谢她的厚爱;第二,当时的司机轩慧(现在其他报社做摄影记者了)非常敬业,他就住在二楼印刷厂旁边,真的是随叫随到;第三,是摄影记者很敬业,那时跟我最多采访之一的记者李向新,他就住在报社一墙之隔的招待所里,一给他电话他就出发。
通知完他们,等我收拾一下,到楼下大院里,他们已经在等我了。
当然成全我们的突发新闻,最终使我们的突发新闻图文并茂,是我们的编辑,尤其是当时的一版编辑,他们敢于把版面留给我们,让我们有足够的发挥空间。
一连几年,无论我在哪里打电话给编辑,无论是谁,都会给我说:“你有多少料,就给你多少版面!”
这在当时,是多么令我兴奋啊!
我觉得还有几个小小的细节,完全可以写进南方都市报的发展史中:
同城媒体同仁开始用手机时,我们用呼机;别人有摩托车的时候,我们用的是自行车。记得一天凌晨两点多,通讯员告诉我,东风路有一起车祸,它是一个马戏团的车翻了,狮子猴子跑到大街上了,虽然不是什么大的车祸,但有好多的动物在街上跑,好多的行人都停下来驻足观看,多有趣啊。
因为距离报社很近,又为了给报社省钱------不舍得打的士,李向新就用他的自行车拉我去采访,尽管我们是乘的自行车,我们还是很早到达现场。

敬业,是我们当时的集体精神

所有的人都知道,每到都市报的摄影记者,首先都要跟着我去每一个现场锻炼。李向新之后,是王景春,他和我跑了近一年时间,我们知道,跑突发新闻,有时候的稿费还没有路费多,因为报社效益不好,我和他,常常是一个人付去的路费,一个人付回来的路费。我去南京休假的时候,是他拿着我的呼机,害得他晚上失眠,记得有一次半夜去到一个桑拿房采访火灾,还被保安给打了一拳。
魏东也和我跑了一段时间。不过,他除了敬业之外,还有一些花边新闻。一次,报社接到一个报料说,一个黑诊所,常常把一个健康的人检查出患上性病,从而达到骗钱的目的。报社领导派他去暗访,他事先在一家大医院检查了一下,有一健康证明,然后他去暗访。要检查自己是否得了性病,是要脱裤子露出“下半身”的,医生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就下命令他脱裤子,他就忍气吞声脱了,那个自称专家的人看了看他的“下半身”,就断定他得了性病,然后对他说,只需要2000元就可以治好。轮到硬要他拿钱出来的时候,他才说他是记者,来暗访的,这才把专家吓的脸如土灰。
潘劲松也是一个值得记忆的人,他不仅有拼命三郎之称,还有一件事情让我难忘。一个工地,两个民工中毒死亡,我们去采访,其他报社的记者都被人欺负,只见潘三郎从铁栅栏上翻进去,凭着他一身壮肉,再加上他的大声吼叫,气势压倒一切,把那些人给镇住了。
男同志们有丰功伟绩,女同胞也有一些值得记忆的事情。当时的刘庆,经常可以拿到政府部门的独家新闻,还有一个叫钟哲平的猛女,不得不提令人想起,她小小年纪,经常手夹一支烟,吐一口雾气,有点酷,她跑公安系统的新闻,喝酒很厉害,据说,一次喝酒的时候,20、30人都喝倒了,就她一个人打着的士优雅地回家了。
还有,当时我们都市报的名气不大,影响不大,经常被人欺负,有些不良通讯员,就知道我们想拿新闻,就故意不给我们,漏了新闻的,经常在周会上受到不点名批评。大家都有自尊心,不想被批评。邱小红当时刚毕业不久,一个漂亮的、娇小的女孩子,一个老年的快退休的通讯员,居然恬不知耻地要求她周末去陪他倒公园散步,才给她新闻。吓的邱回办公室只有哭。
当然,我也遇到过一个善意勾引。有一个通讯员平常对我很不错,常常给我新闻,他们办公室的人对我也很好,就是没有发布会,去他们办公室坐一会,聊一聊,就有新发现,就可以写一条新闻。记得这个中年男子,在没有人的时候对我说,他按摩很好,什么时候累了,他愿意帮我按摩。我立即就回答他说,我们报社旁边有一家专门的保健按摩很好,又便宜,又健康。
后来被同事们嘲笑,不解风情。

我们办公室的都很牛比

记得有一段时间,我和卢嵘、谭智良、孙xue东、何继亮在同一个办公室。凭我的观察,这些未婚男青年都有些个性和特点。卢嵘狡猾或者是聪明,经常指使别人帮他做事情,最后响应的多是谭和何,谭常常给卢端茶倒水,我也会受点益;何继亮经常是处于被欺负的地位,有时候常被孙xue东按在沙发上“打”一顿,孙xue东为什么要打何,也主要是受了卢的气,因为卢尖酸刻薄有名,孙往往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好打何一顿。
现在,这些男青年们都成为不同报纸的中坚了。

领导语录

我在南方都市报五年多的时间,任天阳一直是我的上司。从部门副主任,主任,到报社的副主编,他一直管记者,由于他的严厉,大家在背后经常谈论他。
每天一早,他回到办公室,先把广州各大报看完,稍稍发现一个没有抓住的新闻,就会打电话去追查,以前是呼机,呼了后,记者在回电话时,起码可以准备一下,后来大家用上手机,就一抓一个正着。
就连卢嵘都说,他把任领导的电话设置为特殊的声音,一听见这个声音,他立即醒来,喝一口事先预备的水,然后装得早就起床似的,非常精神地说:“喂----你好----”
一次采访东莞塌楼事件,我们已经在那里住了一个星期,大家把换洗的衣服都换完了,但领导还是不允许我们回来,直到邹高翔的鞋里散发出来的臭味几乎把人熏晕,大家才敢集体请愿,让他回去。
现在把记者们经常说起的“任天阳语录”记录一下:
还有一次是采访东莞“剁手指事件”,因为媒体竞争激烈,只有两条街的一个镇,常常看见来自全国各地的媒体驻守,虽然,我们常常都有独家新闻,把广州的一些报纸的记者逼得连我们上厕所都跟着我们,时间久了,我们在那里住得都烦躁不安,有些新婚的男同事早想回家一趟,都不允许,领导说:“守在那里,一直要等到凶手抓住了才能回来!”
这句话,我们经常在吃饭的时候都会拿出来说一说,那是我们的目标啊。
同事们把领导语录很精辟地总结了一下:
对摄影记者说:“赶紧去拍,最好把整个过程都拍下来。”
对文字记者说:“赶紧去现场,穿什么衣服,脸也不要洗了。”

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没有这样的锻炼,每一个人都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和能力。任领导虽然很严厉,但他也有“慈祥”的一面,记得采访洛阳大火的时候,我和储璨璨、王宏伟一起,在零下三度的地方采访,不用领导提醒,我们都相当敬业,一天的时间里,我们常常没有时间好好地吃一次饭,又冷又饿。一次,任领导在电话里破例没有追问稿子,而是关心我们的吃饭问题,他说:“吃点大白菜顿粉条,可以保暖。”
我们听了,感动了好久。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当时我们的平均年龄只有25岁,绝大多数没有结婚,我们的生活的口号是:“工作的时候,拼命地干;玩的时候,尽兴地玩。”
为了玩一次,我们也常常计划周密,记得一次要去深圳过圣诞节,卢嵘已经在深圳当站长了,他负责把一个酒吧包起来,我们在广州的大约20个同事,坐火车去到深圳和深圳的同事汇合,在那个酒吧玩到天亮。
再热闹的聚会都有散场的时候.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