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杂记
(2013-02-17 14: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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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杂谈 |
分类: 流年心情 |
老陶说:“那一日,我往深圳去,你往安徽行,我们会在哪里擦肩而过呢?”
俺决定:这一年,不再使用“擦肩而过”这四个字
离开安徽25年,还是第一次自驾回去。凌晨三时起床,夜晚九时到家。1300公里,15个小时(在梅州曾误入歧途)。直到进入安徽地界,俺才套上毛衣。之前,一直单衣。
整个中学,气温无论是零下还是零上,冬天,俺永远只穿两条裤子。气得老娘不住地嘀咕:害老病没人管你!
俺应该算不怕冷的吧。
在江南阴冷冬天长大的孩子都不可能怕冷。
但是这回,冷最终还是把我打败了。
难以理解的是,快80的爹娘却再三说:不冷!
俺爹说不冷,俺还能理解,他老人家每日绕雨山湖一圈——两个小时啊!俺娘却连20分钟都站不了啊!
难不成俺变娇气了?
遥想当年还是文学女青年那会子,即便是屋檐下挂着手臂般粗的冰柱,俺依然能伏案写作之寒夜。而那时,似乎连个热水袋也没有啊。
俺是怎么过来的!
除夕还要转战至合肥,时间紧,赶紧做想做的事。
于是,卖了花和糕点去看望高中时的老师。因为没把老师家的电话输入手机,只得打电话问王校长。可,王校长只记得地址。离家太久,他说的地方我都听不明白。俺妈说,不远,走着去就行,就在那什么什么地方。俺只好一路不耻下问地朝着那个什么什么地方找过去。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无奈问谁都不知道有老师这个人。最后,只得来到派出所。原来,王校长记错了楼栋号。
老师更老了,过了年,就87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有许多无言的东西,令我几度落泪。他教我的时候,还不到40。他对我的评价,我记了几十年。他说我:活泼不足,严肃有余。他还告诉我,去年中秋节,他揣了两包月饼,去看他的学生,门卫不让进,他只好走了……
还想去看我的文学启蒙老师。他是一位诗人,也是一位老报人。当年,有人戏说,老师弟子三千,但最喜是我。遗憾的是,我没抽出时间去看望他老人家。去合肥前,听说师母已经去世,我大吃了一惊。心中的遗憾,亦愈发得深了。
也有欢喜的时刻,那便是8日中午,那日正和老爹、外甥正在站台上等车,老弟发来短信:合肥下雪了。正发呆,头顶忽地也飘下雪来。然后,雪一直越下越大,很快,稍远的地方,就看不到人影了。
十几年没有看过这样大的雪了。情不自禁中,原本平静的心,变得兴奋了起来。年少时的许多美好记忆,忽地就浮现在了眼前……
任何美好都是要付出代价。
受了风寒,回深俺便病了,舌苔白得吓人,咳嗽、发热,用生姜+红糖+蒜煮水喝,感觉好多了。
昨日还是去医院洗了牙。呵呵,每年的惯例。爱自己,首先要爱自己的牙齿。
病中,也就有了各种做沙发客的借口。看书、看碟、网上购物、跟黄月亮聊交友、以及美国治安。不亦乐乎。
然后,一分为二:让身体跟家人在一起,心灵却跟两个卓越的女人在一起——拜读了玛亚的两本新书《让我发现你的美》、《我的衣橱经典》,以及智利作家伊莎贝尔·阿连德的《幽灵之家》。
每一次阅读都是一次旅行。每一次旅行都是解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