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1:59,周汝昌先生走了,95岁。
周先生是大红学家。我收藏了他的许多著作,如《红楼梦新证》、《红楼夺目红》、《曹雪芹传》、《红楼小讲》、《定是红楼梦里人》等。
每当看到人们为一个红学问题纠缠不休时,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周先生会怎么认为呢?
前几年,不知道是买了周先生的哪本书后,我不再期待他出版新书,毕竟老人家已90岁了,更何况耳朵不好(1954年双耳失聪),眼睛也不好(1974年后,两眼近乎失明,唯右眼存0.01的视力)。
媒体评论说“周汝昌是继胡适等诸先生之后,新中国研究《红楼梦》的第一人,享誉海内外的考证派主力和集大成者”。这话甚是。
读过周先生书的人都知道,红楼十二钗中,先生极爱湘云史大妹子,对黛玉颦儿的评价却不高(不仅不高,甚至还很偏见),这使得我一直对史湘云耿耿于怀。(如此迁怒,实在恶劣!)
前段日子起,我又从书柜里抽出四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每次重温《石头记》,都会有新的收获,今次也同样。尤其看到第二十二回,明明是黛玉自己小心眼、使性子跟宝玉闹别扭,却义正言辞地把宝玉驳了个哑口无言、惭愧不已,继而一个劲地捶胸顿足地后悔,便忍不住会心地笑起来。
其实黛玉的毛病不是她一个女孩子的,应该说,大多数女孩都有这样的问题:对在乎自己的那个人,似乎唯有看到他因为自己而着急、上火、难过,方觉得是真正爱自己。
一万个人心里有一万个林黛玉。我还是就此打住吧!再说便讨嫌,至少周先生的拥趸不依。好在我极少写与《红楼梦》有关的文字,就像极少写张爱玲一样。
周汝昌先生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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